張寶知道,王小飛遞過來的不僅僅是一片果肉,而是一種選擇。
接下,就意味著要站在王小飛這邊。
不接,就意味著徹底與王小飛分裂。
張寶很猶豫。
王小飛畢竟常年不在蓉城,即便是他之前闖下了赫赫的威名,但不管怎麽說,王小飛也隻能算是一條過江猛龍,再怎麽牛掰,也終究是壓不過地頭蛇的。
一哥的公子,就是蓉城最強大的那條地頭蛇,王小飛不在蓉城的這段時間,蓉城的事兒,得是那位公子說了算。
這已經不能算是選擇題了,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題。
區別就在於,是慢性死亡還是忽然死亡。
張寶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神色也越發的蒼白。
王小飛的手卻依舊平穩,眼神同樣波瀾不驚。
如此過了大概三分鍾,張寶的左手慢慢的抬起來,顫抖的接過了刀尖上的果肉。
王小飛笑了笑,又給自己切了一片,慢慢的吃起來。
張寶沒敢把果肉往嘴裏放,就這麽捏在手裏,因為力氣過大,這片果肉愣是快要被他捏成果醬了。
王小飛說:“你在害怕什麽”
張寶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一般:“沒有,我不害怕。”
王小飛將刀放下,揉了揉鼻子:“行,既然你不害怕,那咱們就直接點。”
張寶點頭:“好。”
“兩千萬,買你做什麽”王小飛說。
張寶趕忙說道:“飛少,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馮婕姑娘的事兒。寶然居那邊我一直都沒有插手的,我隻是我隻是幫著那位公子掃平了其他的一些障礙而已。”
王小飛說:“什麽障礙把人逼的家破人亡把好好的一個姑娘綁架起來,不同意就毀了人家的清白”
“飛少,我也沒辦法啊。”張寶臉色惶急:“那位公子位高權重的,我能怎麽辦。”
王小飛說:“別緊張,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畢竟我也不是佐羅,沒有掃清天下汙濁的想法。”
聽到這話,張寶正準備鬆口氣的時候,王小飛又說道:“但我認為,做人得有底線,不能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良知。你是混道上的,用一些非常手段我也能理解,可這次你越線了。”
張寶一口氣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因為太過慌亂,偏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小飛接著說:“一直以來我都是很信任你的,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兒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不要以為我不計較,就真以為我不在乎。”
“飛少,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改。”張寶用了一個極其別扭的姿態跪在病床上,整個人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就差給王小飛磕頭了。
王小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順勢站了起來:“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兒不用我說的太直白。”
“我明白,我知道怎麽做。”張寶說。
王小飛說:“那我等著看,這次可不要讓我失望了。”
言罷,離開了病房。
王小飛走了之後,張寶的女人跟小弟立刻走了進來,見張寶以一個別扭的姿態跪在病床上,倆人都驚訝的不行。
女人趕忙過去將張寶扶著躺下,說:“寶哥,你受委屈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