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公子厲害,竟然能破風雨亭的畫中困,天才呐!”
“絕非池中之物。”
圍觀者多奉承,你一言我一語,要將雅公子捧上天,哪怕他很艱難完成。
虎背熊腰漢子沒頭沒腦笑著,那些對雅公子奉承話就似聽不到。
他嘴巴一咧,話說得太務實,“小子,你太遜了,看我的,一刻鍾搞定。”
他是對雅公子說的。
此話出,可引起圍觀者不滿,他們剛才可是死命誇雅公子,這不是挖苦他們嗎?
“漢子,別話大閃了舌頭,你能破困?天荒夜談。”
“就是,不知名東西,不知所謂。”
漢子還是不在意,眨眼一笑,頗為自信,神識一動,畫麵漣漪波動,畫內景致動了,清晰可見。
神識雖看不清蹤跡,但景致亮起,說明神識已過,短短時間,整幅畫竟然亮光大作。
再看漢子,神情自若,氣不喘身不顫,何其自得。
“不過如此!”不到一刻鍾,漢子說話了,而畫麵亮光大作,證明他真的完成整個破困過程。
“這......怎麽可能......”眾人恍目,不忍目睹事實,或者說,不忍看到奉承對象被妙勝,自打嘴巴。
漢子還是一笑,揮揮手,徑自走向另一畫,他要挑戰難度更大之畫。
雅公子恍惚很久,慢慢地醒過神來,心中那個不高興呐!漢子怎麽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落他麵子呢?
“得瑟,看你能得瑟多久......”
眾人:“......”
彭小邪早已出現在風雨亭,默默站於一邊看著黑狼裝逼,笑了。
此子單純,就算經曆黑寡婦的恐怖,也不改他不畏之心。
他讓黑狼來此,就是讓他盡快完善土域畫中困,成為一大助力,多破困對領悟有利。
“亭台小山,我等你。”彭小邪正欲打量畫廊,突地一傳音傳來,是讓他到畫廊風雨亭之人,讓他從黑寡婦手中脫困之人。
他腳步一踏,人消失。
亭台小山,那是一道風景,少有人踏足,山之尖,負手立著一人,衣襟飄飄,頗有風度。
彭小邪駐足,望著那道身影,心中說不出感受。
“你來了。”聲音低沉,卻顯得激動。
“嗯!”彭小邪點頭,步子挪不開,他嗅到很熟悉的氣息,顯得那麽親切,這親切不是救他而生,乃與生俱來。
那滄桑、體格,那身影,那心之感應......兩顆久違的心在顫抖。
“三十多年了,你還好嗎?”這人背對彭小邪,看不出表情,但可聽出聲音的顫抖。
“還......好!”彭小邪嘴裏艱難蹦出兩字,顯得那麽生澀。
“苦了你了。”聲音盡量壓抑情緒,關心之意盡在話語裏。
“不苦!”彭小邪也盡力壓製聲音哽咽,努力做到平靜。
身影緩慢轉過頭來,蕭瑟的身段在微風吹拂下盡顯落寞,沒有融界化域境強者的銳氣,隻有悠長的回憶。
英俊的臉龐,瑟瑟長發,合體的長風披,無不現出他的穩重。
“大哥!”彭小邪聲音哽咽,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情感湧動。
三十多年了,韓家覆滅,唯獨他們倆苟活;三十多年,為家族奔波,苦了兄弟倆;三十多年了,他們依舊為韓家做出努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