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對他厚顏無恥的狡辯十分鄙夷:“你竟還自詡無辜?那棋盤砸的莫非是條狗不成!”
豫王微怔,被劍刃劃過肩膀,帶出一道血口。他並未在意傷口,反而追問:“你是為了替清河出氣?你是他什麽人?”
吳名不答,攻勢愈急。
豫王左躲右閃,又問:“那日院中並無外人,是清河告訴你的?還是……屋頂上的錦衣衛探子?你是錦衣衛的人?”
“我是錦衣衛的索命人!”
最後一句問話勾起了吳名對沈柒的惡感,倒也從側麵坐實他與蘇晏之間的確是有關係。
豫王冒險收手,任由劍鋒架上脖頸,說:“既然你與清河有舊,就真是個誤會。再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不如休戰,坐下來好好談談。”
吳名雖瞧不起他荒淫好色,但對這股說住手就住手、坦然不畏死的氣魄倒有幾分高看,便也止住劍勢,冷聲道:“有什麽好談!”
豫王道:“本王與清河早已前嫌盡釋。我在東苑時,從馮去惡派來的刺客手下救過他的命,他承這份情,彼此約定做朋友來往。你此番前來行刺,可問過他的意思?”
吳名一怔。他與蘇晏久未見麵,的確不曾再問過此事。
萬一豫王所言不假,而自己執意要殺他,豈不是好心辦壞事?
吳名轉頭瞥了一眼蹲在池邊哭的西燕,皺眉:“這個替身又是怎麽回事?你把他養在府中,難道不是仍對蘇大人心存齷齪?”
豫王鬆口氣:“原來因為這個。聽聞有個昆腔班子在京師頗有名氣,常入官員府邸唱戲,本王閑著無事,便命人傳召入府,隨意聽幾段。不意見這伶官與清河生得有五六分相似,當時心下有些懷疑,便將人扣在王府,看他和背後之人有何動作。”
“你懷疑,這個人是被人故意安排過來的?結果如何?”吳名問。
豫王搖頭:“但因這幾日,本王有事未決,心緒不寧,把他給忘了。不過看他這副樣子,也不像另懷鬼胎,頂多就是抱著以色侍人的打算,圖個安逸富貴。幹脆放出府算了。”
吳名緩和了冷寂的臉色,說:“既然如此,就把他給我用一用。”
豫王看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你想怎麽用?”
吳名語帶諷刺:“總歸不是像你慣用的那般用。”
豫王變色道:“孤王看在你與清河有淵源的份上,才格外容忍,你若一再無禮,休怪我不客氣!”
吳名一個連真實姓名都拋卻、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莫說公侯親王,便站在九五至尊麵前,若逼他動了殺機,也是拚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豫王先前調戲騷擾蘇晏,是他親眼所見,心底芥蒂並未消除,如何有好聲氣,更不可能受人威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