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他的官吏告知,蘇禦史前往平涼郡王府去了,請他在衙署耐心等待。
這親衛不是等不了,而是追著蘇晏行蹤的尾氣跑,實在追怕了,這會兒終於得到確切消息,恨不得馬上把信送到對方手上,再討一封回信,即刻返京交差,以免夜長夢多。
他決定就在平涼郡王府的外麵等,死也要守到蘇晏出來。
於是這名親衛懷揣著豫王火辣辣的情書,灰頭土臉地蹲在街角,就著豆漿啃著燒餅,緊盯著平涼郡王府的大門。
他的目光過於急切,又帶著長久奔波的怨氣,目的性太過明顯,半個多時辰後,引起了郡王府護衛的注意。
本來護衛們懶得管王府外的事,可最近是非常時期,他們與兩寺官員衝突頻頻,不得不提高警惕。按照他們郡王的說法就是,“這蘇十二最擅長摟草打兔子,你以為他隻踢你麵前,其實還在你屁股後頭點火呢!所以你們一個個招子都給本王放亮咯,別隻顧盯著一處,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知道不?”
眼觀六路的王府護衛,注意到了街尾那個蹲守的漢子,懷疑他是來盯梢的,不是兩寺的差役,就是蘇十二派來的錦衣衛探子,連忙稟報王爺。
朱攸苟此刻正把上門討債的蘇晏故意晾在花廳,讓婢女好茶好點心伺候著,自己稱病不出麵。
聽聞護衛來報,當即拍案道:“明人不做暗事!他蘇十二來踢館就來,背地裏動手腳刺探陰私,是想對本王放什麽暗箭?給那人套麻袋,先揍一頓再押進府裏,本王慢慢審他。”
護衛得令後,從後方偷偷包抄過去,把那吃燒餅的漢子給套了,七手八腳一頓好打,往王府裏拖。
那漢子在麻袋裏嗷嗷叫:“我不是歹人!我是送信的……我是豫王府的人,快放開!”
麻袋裏悶得很,他又被揍得鼻青臉腫,口齒不清,護衛冷笑道:“什麽王府的?咱們王府可沒你這號人!居然還敢冒名,這回你是李鬼犯在李逵手裏,跑不了了!”
把麻袋拖進王府後,那漢子被堵住嘴,五花大綁在堂柱上,等待平涼郡王處置。護衛們搜了他的身,兵刃、腰牌、碎銀、信封……雜七雜八扔了一桌。
護衛長抓起腰牌,翻看上麵的刻字,給了對方一肘子,嘲道:“豫王府?你冒充哪個王府的人不行,非要冒充豫王府的?你知道豫王在哪兒?京城,天子腳下,跟籠子裏的獅虎一樣被關著呢,哪有力氣管外麵的事!他叫你來送信,給誰送?給我們王爺?他知道我們王爺是哪個?笑話!”
那漢子被打得鼻血直流,唔唔直欲分辨,被堵著嘴說不出來。
這時朱攸苟搖著一身肥膘進來,聽護衛長說完情況,接過腰牌掂了掂,嘶了一聲:“這腰牌做得還挺逼真,材質和製式都沒錯,莫非是從豫王府裏偷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