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蕉含淚笑道:“公子……真好啊。奴家也當如此,從心而活。”
蘇晏扶她坐回凳上,又問:“阮姐姐今年也才二十歲,人生還有那麽長,將來打算做什麽?”
阮紅蕉想了想,答:“奴家裏原是做生意的,爹娘虧本賠光了家產,窮困潦倒才將女賣入青樓。奴家……我想經商。我手裏還有些積蓄,買鋪麵、進貨的本錢應是夠的。”
“經商?好主意。”蘇晏腦中掠過了一些在網上看穿越文、科普文時研究過的配方,笑道,“阮姐姐對哪方麵的生意感興趣,我參股投資……呃,大銘律規定官員不能經商,以免與民爭利,那我就出個創意吧。”
兩人就著婢女做的晚膳,邊吃邊聊。
天色擦黑,蘇晏告辭離開。
翌日,他去上早朝,還遞了個奏本,匯報這半年來自己在陝西行的各項政事。通政使司照例收了奏本。景隆帝卻仿佛將他徹底遺忘了似的,朝會上並未讓他複命,甚至沒有往他所在的方向多看一眼。
蘇晏心裏委屈,可朝會上又不好問。
好容易捱到下了朝,聖駕匆匆離開,他找機會叫住了藍喜身邊的小內侍多桂兒。
多桂兒還記得他,笑道:“蘇大人,可好久不見了,聽說您剛回京?”
蘇晏與他寒暄幾句,拜托他稟呈皇帝,說蘇晏叩請麵聖。
多桂兒很痛快地答應了,請他稍待片刻,結果自己還沒靠近龍輦,就被藍喜攔住,又給打發回來了。
蘇晏還在兩麵宮牆間的夾道上等,多桂兒一臉為難地道:“蘇大人,不是奴婢不幫忙,我師父說了,皇爺不見您。”
“……皇爺親口說的?你可知是什麽原因?”
“奴婢也不知。”
“皇爺近來龍體是否康健?頭疾可還發作?”
“奴婢瞧著是好的。頭疾時有發作,都由陳大夫診療,皇爺不愛叫太醫。”
“陳大夫……是應虛先生?”
多桂兒點頭:“陳大夫如今住在皇宮外廷,就在東宮附近的得一齋,方便隨傳隨到。”
蘇晏若有所思,拱手道:“多謝多公公,耽誤你時間了。”
多桂兒擺手:“沒事沒事,奴婢與小爺身邊的富寶玩得好。小爺臨行前也吩咐富寶交代奴婢,叫多留意蘇大人,能幫襯的盡量幫襯。”
蘇晏再次謝過他,轉身離開宮道。
他沒有從午門離開,拐去了東宮,用太子給的腰牌進入附近的得一齋,卻沒找到陳實毓。聽內侍說,陳大夫去禦膳房配藥,不知何時回來。
蘇晏沒轍了,第一次感到皇宮深似海。當初若不是皇帝與太子的首肯,他根本無法深入大內一步。
難道真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被疏遠,被分手?蘇晏不甘心,也不放心,還很惱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