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涼月被送走的當天,紀府沒由來的燃起大火,大火隨風蔓延,肆虐之處,房屋皆覆。
火勢是從柴房方向開始燃起來的,一路燒到了廚房,要不是發現的早,隻怕會連紀涼柒等紀家小姐的院子一並給燒了。
當大火被撲滅後,紀涼柒丟掉手裏的水盆,用已經被染黑的衣袖擦了把臉,氣怒不已的跺腳,“準是紀涼月那個賤人做的!來人!去把我爹娘請回來!”
彼時,紀涼月已經出了京城。這馬車不但有味道,還一顛一顛的,顛的她傷口泛疼,不一會兒,她便疼出了一身冷汗。
等紀涼月醒過來之時,天色已然黑透了。
她看了眼四周,發現自己還是在那輛馬車裏,隻是馬車已經停下來了。
紀涼月爬出馬車,借著月光,看到了麵前破敗的小院。
這小院遍地雜草,荒蕪不堪,她踉蹌的走進小院,推開門,立即被裏麵濃厚的灰塵嗆了出來。
這裏怕是幾十年都沒有人住過了。
原先她也以為爹爹會給她一處良田度日,可到了這裏才知道,唯一的田,就隻有四周雜草覆蓋下的土地了。
而這周圍居住的人更是少的可憐,放眼望去,房舍不過幾十來戶,茅草落了一地。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閉門閉得緊,她想同人討要點水來沐浴都很困難。
紀涼月歎了口氣,再次推門走進去,從袖兜裏麵掏出一個小瓷瓶,她把瓷瓶打開,用指甲蘸了藥膏抹在傷口上。
等她給自己塗完藥,竟已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一日沒進食的她隻覺得眼前一花,衣服還沒穿好就趴在桌上昏了過去。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明亮的光線灑在紀涼月的臉上,迫使她被迫睜開眼睛。
她坐起身,舔了舔幹裂的唇角,步履緩慢如老態龍鍾的老人,一步步走出房間。
院門口,站了個年紀不大的婦人,那婦人頭上別了朵簪花,看樣子是站在馬車前許久了。
“小姑子,你是剛搬來的吧?這馬車是你家的?”
紀涼月看著那年輕婦人,見她並不覺得那馬車味道有多熏人,眼裏還帶著和善之意,往紀涼月的方向走了過來。
“是我的。”紀涼月點了下頭。
那婦人和藹一笑,“那我能不能跟你打個商量,你把這馬車租給我,每三個時辰我給你算一文錢?”
三個時辰就隻值一文錢?
紀涼月沒力氣的扯動嘴角,聲音沙啞幹澀,“我不要錢,馬車你盡管去用,隻是我想要一桶水,我想洗澡,還想洗衣服。”
婦人將紀涼月全身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驚訝問道:“小姑子,你這身上怎麽還受了傷?你該不會是逃難來的吧?”
她不是逃難來的,卻和逃難來的沒什麽區別。
紀涼月幹笑了兩聲,“大嬸不是還要租馬車嗎?要是您見我可憐,能否再給我兩個饅頭?”
婦人瞧她一個小姑娘自己生活不容易,就讓紀涼月等著,沒多久便讓自己的兒子搬來一桶熱水,又送來兩個饅頭一疊鹹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