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衝出屋子,生怕又像上次一樣被聾婆逮個正著。
上次楚凝香為了掩飾自己是鬼,不會讓聾婆馬上對我動手,但這次我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保不齊她們會狗急跳牆。
我和荊無名關掉手電,剛剛摸黑回到樹林藏好,就看見聾婆背著空背簍,提著等風燈急急忙忙的趕回來,直接推門回到了房子裏,好像生怕裏麵有什麽被人發現。
聾婆回來以後,就沒有再出門,這一晚我們沒有再找到機會。
這也太奇怪了,無論是上次和還是這一次,聾婆就好像知道有人去她家一樣,東西都沒挖就急匆匆的趕回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難不成有人給她通風報信不成?
可木官村加上我和荊無名兩個外來者,一共也就三個人,總不能是我們自己報的信吧?
等等,荊無名一直堅持留在房子外麵,會不會是他?
仔細一想也不對,荊無名也希望我進入聾婆房子裏,找出楚凝香是鬼的證據,從而相信他聽從他的安排。
如果他給聾婆報信,讓我尋找證據失敗,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不是荊無名,那還有誰?
林伯?
難道說林伯和聾婆是一夥的,他並沒有離開木官村,而是故意藏起來偷偷的監視我們,等我們想去聾婆房子的時候,他就給聾婆報信?
想來想去,也就這種可能性最大。
我把心中的推斷告訴荊無名,想聽聽他的意見,但他沒有表態,隻說明天再看。
到了第二天白天,荊無名就讓我一起到聾婆的院子外麵轉了轉。
聾婆的房子背靠山,就一個前院,院子邊上種著一顆歪脖子酸棗樹,簡簡單單,一目了然。
轉了兩圈後,荊無名抬頭盯著那棵酸棗樹樹,忽然說:“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我好奇的問:“你看出什麽了?”
“你看那樹上有什麽?”荊無名伸手朝樹上一指。
我望著樹仔細看了看,樹枝的陰影當中立著一隻烏鴉,不注意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荊無名繼續說:“這隻烏鴉就是聾婆的眼線,幫她看家護院。”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村子裏麵見到活物,所以我也下意識的覺得這隻烏鴉不大對勁。
它的羽毛不是純黑色的,而是夾著些白毛,就像人老了以後頭發變得花白了一樣。
不過,它的眼睛是灰白色的,就像蒙了一層白膜一樣,好像是個瞎子。立在樹枝上動也不動,看起來很木訥。
於是,我撿起一個小石塊朝烏鴉扔去。
嗖的一聲輕響,石塊從烏鴉旁邊飛過,烏鴉卻沒有像普通鳥類一樣受驚飛走,依然是立在樹枝上一動不動。
可以確定了,這隻烏鴉看不見。
通過訓練讓鳥學會通風報信,我還是相信的。而且,鳥類有很大的優勢,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還來去自如,確實很適合用來報信。
但關鍵是這隻烏鴉什麽都看不見,還怎麽充當眼線?
“你會不會弄錯了?”我問荊無名。
“不會錯!”荊無名十分的肯定,警惕的看了一眼聾婆的房子,對我擺擺手,“到安全的地方再告訴你為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