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暫時不去管花棉襖,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牆壁的那些畫上麵。
畫紙是最普通的作業紙,紙麵微微泛黃,色調隻有黑色和紅色兩種顏色,畫風很詭異,畫的背景是黑色,而人物是紅色。
仿佛,在樂樂的眼中,這個世界是沒有陽光的,看的人心中很壓抑。
這些畫裏麵,大多是兩個紅色的小人麵對麵,沒有五官隻有一個人形輪廓,從肢體動作來看,像是在爭吵。
而有些畫裏麵,除了那兩個紅色的小人,還有一個縮在角落裏的紅色小小人。
這應該就是樂樂一家,兩個紅色小人代表他的父母,一直在不停的爭吵。
而那個所在角落的紅色小小人,是他自己,小小的一點被黑色包裹,看起來那麽的弱小和無助。
看來,他父母的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影響。
這些畫越看越壓抑,樂樂雖然隻是個七八歲的小孩,但他很有畫畫的天賦,稚嫩的畫筆很形象的表還願了當時的場景。
看到最後,我終於找到一張色調不那麽陰森的畫。
這是唯一一張背景不是黑色的畫,畫中三個小人手拉著手走向前方,頭頂飄著白雲,地上開著鮮花。
雖然隻是背影,但能感覺的出畫中小小人發自內心的快樂。
這張畫在清一色的黑色調畫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我微微歎了一口氣。
孩子的願望是如此的簡單,隻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可現實是如此的殘酷,連這麽一點小小的心願也無法滿足。
或許他是徹底對父母絕望了,才會一個人離家出走。
讓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知道他幼小的心靈裏麵,承載了多少的壓力和痛苦。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就是成為父母不需要考核。
悲劇已經發生,就算事後再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那個小小的人終究是回不來了。
我看了一眼安靜的床底,搖了搖頭。
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兒童房門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到了午夜十二點。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握著殺豬刀,一手摸到了白靈的命牌,警惕的注視著床底的動靜。
然而,一分鍾過去了,兒童房裏什麽也沒發生。
難道說我推測錯誤,柳如思並不是寄托在那件花棉襖上麵?
我有些疑惑,握緊殺豬刀小心的走進了兒童房,蹲下身,我把手電朝床底下照去,赫然發現,那件花棉襖不見了!
等待期間我一直盯著床底下,並沒有發現什麽動靜,花棉襖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空氣中的陰寒逐漸加重,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鼻尖出現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來自我的身後。
我有些僵硬的慢慢轉身,看到了身穿花棉襖站姿詭異的女人!
脖子上提,頭部低垂,黑發遮住麵孔,雙腳踮起,微微前傾的身體左右晃動,如同被吊起來一樣。
渾身汗毛豎起,我後退兩步,把殺豬刀橫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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