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凜,向水霧中看去,厲聲喝道:“是誰在那裏?!”
霧中出現一名妖侍,她慌忙跪地,顫聲回道:“奴兒,奴兒是奉君主之命,前來侍奉貴賓,帶貴賓前往大殿的妖侍。”
故歡套上紗衣,係好腰帶,隔間的鏡子前,輕聲道:“過來,為我梳妝。”
那妖侍碎步過來,為她挽了一個百合髻,化了一個素妝,卻使她看起來唇紅齒白,“貴賓生得煞是好看,妝容一點,便絕代芳華。奴兒在宮裏瞧了三百年,也未見如此絕色之人。”
故歡淡問道:“往年宴會也不見得如此隆重,怎麽今日特別起來了?”
妖侍刹時一僵,又如往常一般,“弗雲君實力雄厚,加入魔族實為喜事,魔君萬分看重,自然要盛宴招待。”
鏡子裏的故歡輕撫鬢角,看向手腕上的金鈴,饒有興致道:“怎麽覺得這是一種陰陽儀式,你們魔君,不會與弗雲君一起來哄騙我吧。”
妖侍眼神慌亂,強作鎮定地笑:“貴賓莫要多想,魔君待客向來禮重。”
“莫不是有‘金棺葬寒灰,玲瓏心似錦’的寓意吧?”見妖侍臉色蒼白,故歡心知肚明,麵上嬌媚一笑,旋身打開門扉,鑽進轎子裏,對轎夫說:“趕緊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見到你們魔君了呢。”
坐在轎子裏,故歡透過窗帷,看到場景在不斷變化,她指尖轉動巴掌大的畫扇,終於聽到弗雲君的裝模作樣的聲音。
“施主,你的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可否藏好一些?”
“佛說,蛇鼠本一窩,即使化成人形,也難以避免體寒與鼠牙,佛主真是誠我不欺。各位施主,並非貧僧四大皆空,隻怪諸位實在太醜。”
“施主不可動怒,這女子生氣容易衰老,還是多笑才好。”
“哎喲喲,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一笑更為驚悚了!”
轎子停了下來,故歡掀開門簾,看到一群女妖圍著弗雲君怒吼,而立在其中的弗雲君表麵害怕,可嘴裏扔在絮絮叨叨,所說的話如刀一般,一口紮一個。
他似乎注意到前來的故歡,伸手撥開人群,力道之大,將兩旁女妖撞飛,還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躲到她的身後,“她們太過醜陋,貧僧好怕。”
那些女妖一見到故歡,目光如刃,卻十分忌憚地退下了。
“看來你在這魔宮不止臭名昭著,還有威懾四方的作用。”弗雲君說道。
故歡瞪了他一眼,拽著他的衣襟挨近問道:“你和魔君五古,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弗雲君邪魅一笑:“男女授受不親,施主莫要辱沒了貧僧。”
眼看故歡要翻臉,他才道:“雖說我無畏天界,甚至還想大鬧天宮,但那麽多人恐怕有點麻煩,所以幹脆來投靠五古。一千年前,窩囊廢未察覺自己有心魔,曾被我占據主意識,與五古大戰三百回合過。那一戰,我們意猶未盡,窩囊廢就醒了過來,把我剝離封印了。而今能夠出來,自然要與好友一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