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本將軍要斬斷你的手!”
金槍飛來,尖鋒削掉一縷龍須,飛廉斜身一掠,俯視不悅道:“果然魔界都是恩將仇報,不知好歹的生靈。幸虧沒讓你傷勢痊愈,不然又得勞累再戰。”
動作幅度一大,就撕扯到傷口。關衡隱忍地收回兵器,盤坐療傷,不領情:“你在甬道竄來竄去,無非迷路返回,想從我這打聽去往魔爐的路。告訴你,即使是死,你們也休想阻止君主修成大體。”
應火之術探不到魔爐具體方位,底下皆是岩漿,稍摧一處引起塌陷,就有可能讓火灌滿魔窟,甚至流往山下。
窘境遭人揭穿,飛廉冷哼一聲,椅牆坐下:“邪不勝正,五古就算回爐重造八百次,也不敵神尊一記淵虹劍。到時候,十三軍攻破魔界,會有專人治理魔界,還三界一個太平。”
天界還有如此天真之人,以為世事因果如此簡單,什麽邪不勝正,強者即是真理,弱者隻配伏地敬仰。
關衡一記銀矛飛去,見他生死一瞬躲過,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法術扯下他的抹額:“聽聞火神抹額為親母所係,娶妻於誰,就納入誰的名字。……”
她目光一掃,憑空寫字,把自己的名字納入進去,在他備受打擊的神情中探到怒意,頗覺痛快的扔抹額過去,冷笑:“本將軍成了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人,卻在你人生中釘下了恥辱,也算互相虧欠了。”
飛廉抬起眼皮,眸光隱有火焰,眉心鑽出一把鳳栩弓對準她,火鳳旋身襲去,穿過她的軀殼,卻並未傷及分毫。
“神怒是寬容與克製,魔稍有不滿,天性使然,殺人放火食魂爭奪鬥地,無惡不作,將醜陋反應得淋漓盡致。”談及此處,他係上抹額,起身不願和她共處一室,便向出口行去。
關衡別作一眼,凝聲說:“太徽羽化之時,就是你鋃鐺入獄之際。火神飛廉,你終有一日會死在本將軍的槍下。”
“你肩上毒火由本火神賜予,誰先魂消三界還不一定。”
才走到巢穴出口,就地動山搖,甬道塌陷,底下皆是滾滾岩漿,無不預示魔君五古快要出爐了。他看向上方出口,撞進一對清亮地眸子裏,心弦一顫,見她對身後之人說:“找到他們了。”
“可憐的侄兒呀,怎麽傷成這副慘樣了。”封神策放拂塵下來,一卷他的腰際,輕而易舉提了上去。
原來大家已經得救,不過進來的六名小仙還餘一人,想必也是曆經凶險。身上傷勢痊愈,他恭敬對神明作揖一拜,聽見他說:“這裏不是天界,無須行禮。”
“把她也救上來罷,下層就要塌了,她不知道五古要吞食她。”看向盤坐不動的女將軍,故歡用手肘碰向封神策,示意他甩出拂塵救人。
“老……老朽留了這麽多年的頭發呀!”封神策中毒已深,翹著蘭花指抹淚哭泣,眼睜睜看著魔女不領情,還用銀矛戳壞了拂塵。
他擠進飛廉懷裏,撒嬌求安慰:“嚶嚶嚶,沒良心的,好不容易才留那麽長的頭發做拂塵,一槍就給人家弄斷了,以後還拿什麽自保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