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西太平洋的密克羅尼西亞,一座像別墅一樣的療養院建立在偏僻的小鎮上已經半年多了。
療養院麵前是一片種滿薰衣草的莊園,總在傍晚隨風散發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一開始小鎮上的人們都對這棟突然出現的別墅充滿了好奇,遠遠的路過總是忍不住朝窗戶望一眼,但別墅的門窗永遠緊閉。
後來逐漸有人發現別墅裏偶爾會出現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總會在清晨出門采一束薰衣草再回去,日子久了,小鎮的人發現每天早上都會在薰衣草莊園裏看見他,便也習以為常,不再好奇。
奇怪的是,這半年以來,小鎮的人從未見過別墅裏的女主人,為此小鎮還流傳了不少關於那個男人的風言風語。
“今天采的薰衣草上麵還沾了露水,你看,喜歡嗎?”他舉起手邊的薰衣草插在床頭,臉色溫和。
許久沒人回應,偌大的房間顯的有些空曠,他習以為常。
“昨天出門聽到街上的人在討論我,他們以為我聽不懂當地的語言,其實我都聽得懂……”男人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擰幹盆裏的毛巾替躺在床上的人擦拭著臉頰。
原本白皙的臉頰由於毛巾擦拭的緣故變得微微紅潤,床旁的各種監護儀被暫時撤了下來,他清洗了一下毛巾替她擦拭著手臂。
“還不願意醒來,太陽都曬屁股了,今天中午想吃什麽菜……”他不厭其煩的繼續說著,嘴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距離安瀾市的那場車禍已經過去了半年,案子卻始終沒有結。
那天他看到消息第一時間瘋了一樣開車到現場找楚遇,卻怎麽也找不到,後來在高速橋下的一棵樹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她。
由於急刹加上慣性的作用,楚遇從車窗被甩了出來才從死神手裏逃過一劫,跌落到橋下剛好被茂密的樹林緩衝了重力才摔到地上。
在安瀾市的私人醫院搶救了整整三天才脫離了生命危險,病情穩定後的一星期項棲丞就搭乘私人飛機帶著楚遇離開了安瀾市來到澳洲的一個小島。
這裏四麵環海,他停下了手裏的所有工作,買下了帶著薰衣草莊園的一棟療養院整日陪在她身邊。
但她一睡就是半年,所有的檢查都顯示正常,卻遲遲不願醒來。
私人醫生對此也沒轍,原本想下植物人的診斷,卻在看到項棲丞眼裏的暴戾收回了嘴邊的話。隻是開了每日輸液補充體內營養的醫囑,讓項棲丞找個私人陪護給楚遇擦身照料日常,也許某天就會醒來了。
但項棲丞卻將所有的事情都攬了下來親力親為,每天不厭其煩的跟楚遇正常的交流聊天,把每一項該注意的事情都做好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楚遇躺在床上的這半年,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壓瘡。
“我出去買點東西,乖。”項棲丞俯身替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便關上門。
窗邊的白紗被風輕輕吹起,帶來淡淡的薰衣草香。
床上躺著的人穿著素白的睡袍,纖細的手腕露在被子側外邊,白皙的臉上帶著紅暈,像極了童話裏的睡美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