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他多久能醒過來?”病房裏,楚遇擔憂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內心有些忐忑。
距離手術已經五天了,楚經年卻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身上的管子已經換了一次,眼睛卻依舊緊閉著。
“按理說手術後的第二天就應該清醒了,但是……我們懷疑過麻醉過量的問題,不過病人的生命體征都是正常的,隻能再等等……”醫生沉吟了一會兒,俯下身繼續給楚經年做著體征檢查。
拿了根細針在他手背上輕紮了一下,隻見他雙眼緊閉,表情痛苦的微微皺眉,手似乎準備下意識的閃躲卻抬不起來。
“看吧,他還是有意識狀態的,這種屬於淺昏迷。你們家屬多跟他說說話,他聽到或許就能蘇醒過來。”醫生直起腰,拿出筆在手裏的本子寫了些什麽便出了病房。
像楚經年這樣的案列並不多見,如果是普通病人術後五天未清醒已經算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但是他不一樣,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更要多給他一些時間。
楚遇在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伸手握住楚經年的手輕輕替他活動著指關節跟手腕。
這兩天護士都會準時來病房給他翻身,以防壓瘡,每次翻身時楚遇就跟在旁邊提心吊膽的拎著他身上的一堆管子,等護士慢慢的替楚經年翻好身她才鬆一口氣將管子放回床欄邊。
“楚經年,你快點醒來好嗎?”
“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不要鬧了,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
略帶賭氣的聲音響起,回應她的卻隻有心電監護的滴滴聲,病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
她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窗外,住院樓後麵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一棵大樹抽出新芽在窗外開著。
提了提水壺,裏麵沒水了。擔心楚經年醒來會口渴,她便提著水壺出了病房門到走廊的盡頭去打水。
這棟住院樓的設施比較簡陋,病房內沒有單獨的飲水機,所以打熱水必須到外麵的開水房才行。
站在三三兩兩的人群身後,楚遇踮著腳往前望著,卻怎麽也擠不進去。
突然,一隻大手奪過她手裏的開水壺躋身到了前麵,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影就被黑壓壓的人群擠到了外麵,隻得抽身站了出來在外麵等著。
人群裏,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微微彎腰接著水,一身昂貴的西裝跟凜冽的氣場跟周圍人與環境格格不入。
水接滿,男人直起身,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熙熙攘攘的場麵頓時安靜了不少,擁擠的人群裏甚至讓出了一條道給他出去。
“項……項棲丞?”楚遇看清男人的身影驚訝的喊道。
他前幾天因為海外分公司的重要事情出差了,大概要一個月才回來,而楚遇怕他分心便一直忍著沒給他打電話,沒想到本應在澳洲的男人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她瘦弱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著,聲音也跟著顫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