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經空空的屋頂,遠山搖搖頭不再去想,慢慢向客棧走去。
此刻天色已明,街頭巷尾已經有不少的行人。
遠山身上披著一件路上隨手抓來的衣服包裹住全身,雖然樣子看起來很怪,但也不至於滿身是血的出現於人前。
路很短,沒走多久遠山便來到客棧門前,抬起一腳跨進客棧的門檻,大堂裏商客食用早膳的喧嘩吵鬧的聲浪便撲麵而來,比較昨晚的經曆,遠山有種重回人世的感覺。
抬眼望去,隻見明華與荒天塵正焦急的坐於麵向門口的一張桌上,二人皆都無恙。
二人看見遠山,麵露喜色,同時迎了上來。
遠山心頭一鬆,萬般疲憊之感湧上心頭,似乎連最後一點力氣也用盡,身子一軟倒到明華的懷中。
明華扶住遠山的身子,從滑落的衣衫下看到遠山染滿血跡的後背,手上沾滿由傷布中浸出的鮮血,駭然道:怎麽回事?
遠山苦笑一聲,虛弱的道:被發現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武烈和範二呢?
荒天塵搖了搖頭道:他們還未回來。你什麽都先別說了,快上樓,我給你療傷。
大堂之中誰也未注意到門口三人的異狀,明華為遠山蓋上衣衫,扶他上樓回到房間之內。
荒天塵撕開遠山的衣服,望了他一眼,輕聲道:忍著點。說著小心的揭下已經被血痂粘在傷口上的繃帶。
嘶……啊!!!!
遠山背部一陣刺痛,不禁長長的倒吸一口冷氣,發出一陣呻吟。他背上的傷應該是被長刀所傷,又長又大,事後又隻是草草的處理了一下,看起來頗為駭人。
深深的傷口處皮開肉綻,傷口中鮮血混在紅白色的肉裏仍不住的滲出,而凝結成褐色的血痂則團團塊塊的糾結在一起,讓人望了一陣惡心。
荒天塵不由得驚呼道:天啊!傷成這樣,你是如何堅持到現在的!?
明華握住遠山的手,重重的握了一下,小聲道:對不起。
遠山知道他是在表示愧疚之感,昨夜不該留下他一人。
望著明華那張‘淡定’的臉,遠山笑笑示意沒事。
荒天塵已經運起水行術法為遠山療起傷來。
隻見他雙掌輕輕的按於遠山的傷口外沿,輕輕的揉撫著,雙掌之中泛起一層淡卻可見的碧青霞光。
遠山感到背部一陣清涼,痛楚逐漸消失,不禁舒服的哦……了一聲。
水行術法中能為人療傷的法術有很多,但是荒天塵此時用的術法必定很神妙,再加上荒天塵法力高強,沒用多少功夫,遠山背上的傷口就已經結痂愈合。傷口處長出新肉,隻留下一條長長的印子。
荒天塵長籲一口氣道:好了,現在已經無大礙了。不過還不宜做太劇烈的運動,免得傷口再次被撕裂。其實你最嚴重的是失血過多,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小生一會兒去抓些生血的藥……
碰……
荒天塵話沒說完,便被窗戶‘碰’的一聲碎響打斷了,跟著撞進來兩人。
來這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歸的武烈和範二這兩師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