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早就有預料,吩咐,“去把軍醫喊來!”
孫昊領命而去,不一會兒軍醫隨著過來。
風澈伸出手,軍醫明白,立刻上前,顫著手給他把脈,手剛擱在他的脈搏上,頓時心驚,戰王爺這身體……,不敢想下去,把完脈,立刻退離了兩步,低著頭,不敢看風澈的臉色,“小人醫術有限,對王爺的病情無能無力。”
風澈緩緩落下衣袖,漫不經心的問,“如今軍中醫藥可充足?”
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軍醫愣了下,才慌忙回答,“稟王爺,充、充……。”
“充足”兩字他實在說不出來。
如今無戰事,但兵士們在尋常的訓練中也會受傷,敷些外傷藥,再休養十幾日也就好了。
偏偏軍營裏的醫藥不夠,前幾日還有一名兵士因為沒有藥物死去,他是軍醫,自然知道朝廷給軍營配了藥物,可這些藥物去了哪裏,不用想都知道。
“想好了再說。”
軍醫噗通跪下,不敢再隱瞞,“王爺恕罪!軍中藥物少的很,大部分都是屬下平日去山裏采來的。”
軍帳裏寂靜無聲。
“難為你了,你回去後列個單子,我回去稟了皇上,過幾日便會有藥物送過來。”
“謝王爺。”
軍醫大喜,一個頭磕到底。
風澈揮手,“退下吧。”
軍醫退下。
孫昊上前,“王爺……”
風澈擺手,“你吩咐下去,我今日要在這裏用午飯。”
孫昊應,吩咐了下去。
做飯的是風家軍的人,聽聞風澈要在軍營裏吃飯,把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等開飯的時候端到風澈麵前的,隻是一碗碗底有些米粒的稀粥和兩個黑硬的饅頭,以及一盤沒有過油的野菜。
孫昊端上來,便感受到了風澈發怒的氣息,把飯菜放下,後退了兩步,站好後,大氣也不敢出。
“去傳安將軍他們過來!”
風澈出口的聲音卻無任何怒色,依舊清清冷冷的。
孫昊心裏一顫,趕緊出去喊人。
安雄和幾位將領在軍營門口已經跪了小半個時辰,被曬的頭昏眼花,卻不敢起來。
聽孫昊來傳,終於鬆了一口氣,踉蹌著站起來。不敢耽擱,去了營帳,一進門,便看到營帳中間擺著一個小桌,桌子上是幾碗稀的能照清人的米粥,還有幾個硬邦邦的黑色饅頭。
安雄心裏一緊,低頭,不敢再看,“王爺……”
“坐。”
風澈聲音和煦,就好像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安雄慌了,本就被曬得滿頭是汗,現在流的更凶了。不敢說話,在桌子邊坐下,其餘幾個將領一看,也跟著坐下。
“吃吧。”
安雄幾人不敢違背,拿起黑乎乎的饅頭,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卻怎麽也咽不下去。
無奈,隻得端起稀粥,大口的喝,想著衝咽下去。
風澈轉著扳指,淡淡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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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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