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侯朝他瞪眼,“你少滿嘴胡沁,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靜侯爺不理會他,一股腦的將平伯侯爺把俞義私自從苦寒之地弄回來的事說了,“皇上,正因為有平伯侯撐腰,俞義才敢做下那種惡事,生生的扒了人的臉皮,頂替他進京趕考,我才會上當,給茹兒配親。臣懷疑,這是平伯侯一早就謀算好的,就是為了讓臣在今日顏麵掃地。”
“你胡扯!”
平伯侯怒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瞪出幾個窟窿,“月宏的供詞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完全是瞞著我的。”
“他是你的門生,自然會這樣說,他就是個替罪羊。”
“你……”
平伯侯爺怒火高漲,額頭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好了。”
皇上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傳來,兩人立刻沒了聲音。
“京兆府尹,你來說是怎麽回事?”
京兆府尹把月宏交代的如實稟報,皇上聽完,依舊是沒什麽情緒,“平伯侯,你可知罪?”
平伯侯頭重重磕在地上,“臣知罪。”
“靜候,你可知罪?”
靜侯爺有些懵,但也是一個頭磕在地上,“臣知罪。”
“京兆府尹,按律例,他們該怎麽判?”
“這……”
京兆府尹顫巍巍的看了兩人一眼,回答,“平伯侯私放犯人,已觸犯國法,按律應該革除爵位,至於靜侯……”,京兆府尹琢磨了又琢磨,“他也是受害人,但因為沒實現調查清楚俞義身份,導致差點讓凶手受他蔭庇,按律例,當罰俸三年,以儆效尤。”
他的話落,屋內一片寂靜,平伯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滴,靜侯爺也是大氣不敢出。
唯獨夏曦,悠悠然的站在一邊。
皇上看向她,“戰王妃,你是何時認出俞義的?”
夏曦不慌不忙的回答,“稟皇上,今日。”
“哦?”
皇上顯然是不相信。
夏曦接著道,“但我是半個月以前見過他,當時感覺到很是熟悉,但不敢確定,便找了人去查。”
“找的誰?”
“戶部的書記官連禮。”
“為何找他?”
“因為他最閑,有工夫去調查,別人不行,都忙的不可開交。”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月宏的呢?”
“這個簡單,讓人打聽一下京中以後沒有姓月的官員,我去看一下便知道了。”
“既然你懷疑,為什麽沒有去提醒靜侯?”
“稟皇上,臣婦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俞義娶的是永安伯府的小姐,這才趕緊帶著人上門了,免得永安伯府的小姐白白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你還是做了一件好事?”
“皇上過獎了,做好事不敢當,臣婦隻恨自己動作慢了一些,要是趕在他們沒拜堂以前就好了。”
說著話,臉上浮現懊悔。
皇上氣的差點嘔血,他本想把夏曦拉下水,給平伯侯一個機會,可夏曦回答的滴水不漏,他無法為平伯侯開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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