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睜開眼,剛才無神的眸子陡然銳利起來。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五王爺心裏的震驚,還是如排山倒海一般湧上來,天下人都知道大慶國年紀輕輕的戰王爺死了,卻不曾想被攝政王藏在了自己府內。
倒水的聲音停下,五王爺抖著手放下茶壺,極力平複著自己震驚的情緒。
“你認識我?”
五王爺端起茶盞,把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壓下自己所有的情緒,“大慶國赫赫有名的戰王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風澈單刀直入,“既如此,你想法幫我逃出去。”
五王爺苦笑,別說幫著風澈逃出去攝政王府,就是他想進來也不是那麽容易。
“戰王爺可知,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死了?”
“然後?”
風澈冷冷的問。
“就算你逃出去了,恐怕也沒人會相信你。”
他不知道攝政王用了什麽方法,把風澈弄來了攝政王府,但他知道,風澈的屍身已經被送回了京城,就連大慶國的皇帝都親自送他靈柩出城,這件事天下皆知。
風澈就算僥幸能逃出番國,也不會有好下場。迎接他的隻能是皇帝的猜忌。
風澈懶得與他周旋,“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幫還是不幫?”
五王爺沒回答他,反問,“你可知道攝政王為何將你擄來?”
風澈眯起眼。
盯著他的容顏,五王爺良久後才再度出聲,“因為你和我故去的二皇兄很像。”
五王爺似乎不願意提及那段往事,痛苦的閉了閉眼,他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讓風澈和自己的二皇兄很像,但他知道,風澈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認了吧。”
“滾!”
風澈毫不留情的怒斥。
五王爺端坐著沒動,執起茶盞,抖著手給自己又倒了一盞茶,看著滾燙的茶水冒出的霧氣,開口,“攝政王的生母是一名才人,僅被父皇寵幸了一夜便有了她,因為位份不高,生產時難產,等生下她後人便沒了。她從小不受重視,常常被宮裏人欺負,直到二皇兄有一次看到,將她帶去了自己母妃宮中,自此以後,她便在二皇兄母妃宮中住了下來,和二皇兄的關係也日漸深厚。
她那時候幾乎和二皇兄形影不離,二皇兄走到哪兒,她就好像一個小尾巴似的跟到哪兒,她那時候長的粉雕玉琢的,十分惹人疼愛,我和三哥,四哥也很喜歡她,經常逗著她喊哥哥,可她從來沒有喊過一句,隻喊二皇兄。
就這樣過了幾年,卻不曾二皇兄在一次去狩獵的時候出了事,沒能救回性命,她自此也沒了笑模樣,每日都躲在二皇兄母妃的宮中,三四年未出宮門,等我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入了父皇的眼了,經常幫著父皇出謀劃策,得到了父皇的欣賞,如果她不是女兒身,我想當年這皇位一定會落到她的身上。”
“誰幹的?”
風澈木著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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