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馬車後,不禁唏噓。兩女一子,三個孩子,一個吊死,一個被殺死,經曆兩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就算是再堅強的人,也會撐不住的。
太醫走後,竇夫人吩咐下人把藥抓來,熬好。
她親自喂竇禦史喝下去,見他昏昏沉沉的,人事不知,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屋內伺候的下人也全都低下頭。
門房來報,白老爺和白少爺上門了。竇夫人這才止住了哭意,擦幹了眼淚,讓丫鬟看好竇禦史,自己去了會客廳見他們。
竇夫人一直是強忍悲痛,見到自己的哥哥和侄子,又悲從心來,不由得嚎啕大哭起來。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兄妹,她這一哭,白老爺心裏也不好受,跟著掉了不少的眼淚。
白覃勸說了兩人好半天,兩人才止住。
“妹夫如何了?”
白老爺啞著聲音問。
他這幾日也是著急上火,嘴上都起了燎泡。
“太醫剛看過了,說急火攻心,讓他想開一些,可是大哥……”,竇夫人說著說著,又開始掉眼淚,“他怎麽能想得開,我們就唯兒這一個兒子啊,他死了,連個後也沒留下。”
竇唯今年二十有一,早幾年前曾娶過妻,結果那婦人生孩子的時候難產,一屍兩命。
後來不知道京中怎麽傳出流言,說婦人死的時候,竇唯還在外麵和朋友喝酒,根本沒趕回來,是以後來京中沒有哪家願意再把姑娘嫁進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還沒續弦。
白覃勸,“姑姑還是別哭了,您若是哭壞了身體,姑父就更加沒人照料了。”
竇夫人再次止住了哭意,啞著嗓子說,“我這心裏要憋悶死了,大哥,你讓大嫂有空的時候來府裏陪陪我。”
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女兒了,可自己的小女兒是大皇子側妃,沒什麽事不得回府,就算是回來了,也待不了多大一會兒就走,如今能和她說說話的,也就隻有大嫂了。
白老爺微微猶豫了一下,道,“她被我禁足了,暫時出不來。”
“為何?”
白老爺今日是來看竇禦史的,不想提及白姨娘和璃兒的事,聽她問起,想敷衍過去,輕描淡寫的道,“她犯了一點小錯,我罰了她。”
“這不可能。”
竇夫人非常篤定,自己大嫂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比白老爺還了解。大嫂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從不留下什麽把柄,怎麽會犯錯?
“大哥,你告訴我,到底出什麽事了,你為什麽要禁足大嫂?”
要是擱在往日,竇夫人一定會察覺到什麽,也不會有多此一問了,可她現在哭的腦子昏昏漲漲,有些反應不過來,問完了以後,怕白老爺還敷衍她,加了一句,“你要是不說,我就親自去你府裏問大嫂。”
說到這個份上,白老爺不回答不行了,他微微往後挪了挪身體,半靠在椅背上,盯著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說,你為了十多萬兩銀子,逼迫她將白姨娘和璃兒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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