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禦史從大牢回了府中,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他把所有的事情從頭過了一遍,有許多疑點浮現了出來,他一夜沒睡,將這些疑點一一列舉出來,反複的去推敲,越推敲越發現這件事自己好像從頭到尾都被人利用了,各個指向風澈的證據也不是很充分,就連風澈殺了尤寶的案子也隻是小尤氏的一麵之詞。
想到小尤氏,竇禦史當即決定去靜侯府一趟,再仔細的問小尤氏一些東西。
不料他剛一起身,眼前陣陣發黑,他又跌坐回了椅子裏,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守在門口的小廝聽到動靜進來,見他臉色蒼白,嚇了一跳,“老爺,您……”
竇禦史擺擺手,“我無事,你扶我回房休息一會兒。”
小廝扶他回了房,竇禦史合衣躺下,沉沉睡去。
一覺睡醒,天都黑了,自然不能去靜侯府拜訪。喊了人進來,擺好飯,勉強吃了點,又去了書房。
看著外麵的月色,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被自己送進了牢中,心裏一陣陣難受,起身,出了府,在大街上溜達著走,不知不覺走到了戰王府門口。
戰王府大門緊閉,卻感受不到半絲頹廢的氣息,就連門口的石獅子都精神的很,不像自己府中,一絲活氣都沒有。
管家並不知道張大娘去的那日,和自家老爺說了什麽,可看著他盯著戰王府的大門直勾勾的看,心裏一陣陣的冒冷汗,唯恐他做出什麽過激的事來,輕聲勸,“老爺,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竇禦史長長歎了一口氣,“管家……”
管家豎著耳朵聽下文,卻再一次聽到了長長的歎息聲,以及自家老爺有氣無力的話聲,“回去吧。”
……
翌日吃過早飯,竇禦史迫不及待的去了靜侯府。
恢複了一夜,靜侯爺還沒恢複過來,臉色白的難看,人也萎靡不振的,頭沒梳,臉沒洗,就這麽躺在床上,感覺自己以後再也沒法出去見人了。
管家急匆匆的進來稟報,說竇禦史來了,靜侯爺沙啞著聲音,“就說我不舒服,不見。”
“禦史大人說來找尤氏問一些問題。”
提到尤氏,靜侯爺恨得撕碎了她的心都有了,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了他的手裏,咬牙切齒的問,“千萬不要讓那個賤婦死了,等戰王府倒了,老子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侯爺放心,奴才不會讓她死的,隻是竇禦史那……”
“扶我起來,沐浴更衣,我去見他。”
竇禦史等了幾乎有一個時辰,才看到靜侯爺緩步而來,走路的動作也十分的怪異,納悶的問,“靜侯爺這是……?”
自從竇禦史找上他,和他一起對付戰王府,靜侯爺就把竇禦史當成了自己人,一肚子的委屈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竇兄,我、我被那個賤人要害死了!”
竇禦史不明所以。
靜侯爺小心翼翼的坐下,看著竇禦史關切的眼神,差點涕淚橫流,“你是不知道,小尤氏那個賤婦,竟然給我下藥,我、我差點……”
竇禦史聽明白了。
驚駭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
靜侯爺也不想聽他安慰,隻是想給個人說說,出了這樣的事,他連個哭訴的人也找不到,“你說,就她那麽一個賤人,敢對我動心思,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就一個鄉下出來的破落戶,給我洗腳我都嫌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