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洞口一閃一閃的火光,醜陋男人仔細觀看了周圍的地勢,最後不甘心地趴在地上用耳朵緊貼地麵聆聽山洞裏的對話:
“啊……張揚……你輕點啊!”
“哦……嗯。”
“噢……慢點嘛!哎喲……對,就是這個位置。啊……你,你再進去點!”
“喔……舒服嗎?”
“嗯櫻……舒,舒服!”
“那我再進去點……疼你就喊。”
“嗯嗯……啊喲……嘶嘶……疼!”
“你忍忍……馬上,馬上我就好了!”
夜空中男人的輕哄安慰聲,女人的既享受又嬌呼疼痛還帶吸氣的聲音,猶如兩把大錘猛敲醜陋男人的腦海,聽得醜陋男人又嫉又怒,怒火攻心之下,又被渾身傷痕的疼痛推波助瀾,一口黑血沒能按捺住從他口中噴出,隨後他就象隻死狗般昏迷了過去。
山洞內火堆旁,張揚把替花月容掏耳朵的小銀勺在自己上衣擦了擦,遞還給剛把頭從自己腿上離開後坐直身體但是眼睛一直緊盯著洞口的花月容,然後做了一個詢問的手勢。花月容輕輕地搖搖頭,接著撿起一小根枯枝在地上寫道:“你的預感是不是錯誤了?”
“沒有!剛才我明明感覺到有危險逼近。”張揚接過樹枝龍飛鳳舞地寫道,爾後又凝神靜靜聆聽著洞外呼呼的山風聲。好大一陣後他又寫道,“現在沒有這感覺了,我們還是先不要說話,裝出熟睡的樣子繼續戒備著,有話過一會說。”
茂盛的高山森林中,風濤陣陣,也帶來了夜晚的冷露,不分彼此地飄落到森林裏,滋潤著萬物,同樣也冷醒了昏迷的醜陋男人。
慢慢睜開眼睛的他,看著對麵山頭上剛出的一彎新月,眼中突然滾出了兩滴混濁的淚水,口雖然在喃喃張合,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忽然一男一女的輕聲交談傳進他緊貼著地麵的耳朵:
“真的想不到去胡康河穀尋找白骨門的旅途會這麽艱難……張揚,都是我害了你!”
“月容姐,你又瞎說什麽了?你沒有害我!一切的一切是我心甘情願的!”
“張揚……”
女聲似乎因為感動,沒有了下文。不過聽到倆人的目的地是胡康河穀,醜陋男人先是恍然大悟接著麵露喜色地繼續偷聽倆人談話。
“好了……我的好姐姐,不哭!”在男人的哄撫聲中,女人又幽幽開口說:“想想離開撒斯多村後這三天的路程,我就心慌……如果不是你懂得那麽多,那麽勇敢,我們早就……”
“嘿嘿,我也驚奇我的體質變的怎麽這樣好了?是不是馬馬敏替我洗髓伐經了……”說到這裏男人的聲音低了下去,而後又很快說道,“你看,才過了十一天,就是連天亮後的一天不算,我們也有八十八天的時間趕到胡康河穀尋找白骨門啊,所以姐姐你要開心嘛。”
聽到男聲說出他們必須在八十八天內到達胡康河穀尋找白骨門,醜陋男人臉上馬上露出得意的獰笑,不過接下來女聲的話卻讓他的眼中滾出了混濁的淚珠。
“我很感激馬馬敏,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妹妹……親親的同胞妹妹!”
一句“親親的同胞妹妹!”讓醜陋男人麵色大變,他又一次把目光定定凝視著對麵上頭上的新月,臉上滿是悲慟痛苦,再也沒有心思偷聽洞中兩人的談話。過了一會,醜陋男人似乎是下了一個決心,先是怨毒地看了一眼張揚和花月容所在的山洞,然後悄悄起身對著西北方向而去,洞中的娓娓輕談聲在他開始動作時也警覺地嘎然而止。
摸索著下了山峰後繼續踉蹌趕路的醜陋男人,在趕路的同時,卻一次次抬頭凝視天上的一彎新月,口裏喃喃道:“小疤妹……我的有著新月一樣臉蛋的親妹妹……哥哥馬上就回家……哥哥活不長了,就想看到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