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楠的英語水平還不足以聽明白這混合著方言與專有名詞的介紹,笑了笑:“口味清淡一些的。”
酒保是個長得與阿爾斯通很像的精致北美人,典型的鷹鉤鼻和深邃的藍色眼睛,與酒吧裏昏暗的感覺很般配。
他也笑了笑,拿出一個杯子,選擇了一種淡紅色的酒瓶為她斟滿:“失戀了吧,這酒很適合您。”
由於從小練體育的原因,蘇小楠連飲料都極少碰過。她端起酒,輕輕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有想象中那般辛辣,倒是充滿著甜美的鄉間風情。
“你很專業。”酒吧這個時候的客人不多,酒保閑來無事與蘇小楠攀談起來。
蘇小楠端著酒杯笑了笑,將上一次在王建軍那裏喝酒的糟糕記憶刪除掉:“我從來沒喝過酒,你信嗎?”
酒保聳了一下肩膀,表示難以相信。
“你不是島之國的人。”酒保似乎在找話題。
蘇小楠也願意這種聊天方式:“怎麽看出來的。”
“你沒有他們身上那種急躁的感覺。”酒保的眼睛柔和的看著她。
蘇小楠不置可否,終於端起酒杯,細細的品了一口。味道的確清淡得很,除了咽下去的一瞬間之外,其餘更像是一種果汁飲料。
“這種酒叫什麽名字?”一口酒下肚的蘇小楠臉蛋微紅。
“憂傷,親愛的。”就在此時,恰巧有人買酒,酒保便跑去倒酒了。
‘AlwaysknewIhaveoneittakes.’
‘AllIeverhadonceIhad.’
我知道我曾經擁有。
如果我曾經擁有的能夠重來。
背景音樂很適合蘇小楠此時的心情,不知不覺的,已經是第三杯了。
酒保終於忙完了,看到蘇小楠還在要酒,搖了搖頭:“雖然我非常想賣你酒,但一個異鄉的姑娘在這裏買醉很不安全。”
蘇小楠拿出手機,將羅浩洋和顧文迪的未接來電和信息掃到一邊。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原來不知不覺的自己已經在這裏坐了好幾個小時了。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首歌叫什麽名字嗎?”蘇小楠起身站了起來,腳下已經有些晃了。
“《onemechance》,希望您下次還能來。”酒保笑了笑。
從酒吧裏走出來,昏暗的街角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來幹什麽?”蘇小楠問道。
羅浩洋的臉陰沉著:“我帶你來訓練的,就要對你負責。”
“嗬嗬。”
蘇小楠擺了擺手,晃晃悠悠的向著道路深處走去,一輛黑色猛禽,沉默著跟在後麵。
生活不是肥皂劇,沒有那麽多令人驚豔的瞬間,就像羅浩洋一樣,永遠不會主動的給予一個擁抱。
蘇小楠愛著這樣的生活,充滿了欣喜與苦惱。
既然愛了,就要欣然接受。給自己一個機會,便多一次機會。
回到住處,已近午夜,這是蘇小楠生平最放縱的一次。
酒精可以麻痹一切,這種微醉的感覺永生難忘。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