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嗎。”
安南喃喃道。
從丹頓所架構的噩夢,與他為自己設置的陷阱中……安南能夠感覺得到,丹頓終其一生都在為了“勝負”二字而糾結。
“……真是,何其無聊。”
安南低聲喃喃道。
丹頓心中充斥著近乎病態的,對“勝利”的偏執。
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自卑感——他或許曾渴望獲取他人的認可卻求而不得,或是也曾連續在用盡全力之後跌入穀底。
從他自己的恐懼碎片中就可以看出,丹頓心中最為恐懼的,是自己的力量突然失效。
這點就可以充分明,丹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一清二楚的。
可他明知如此,卻依然敢於執行如此冒險的任務。
——為了神明而竊國。
他並不渴求永生,按就不該信仰腐夫。
“或者……他的目的並非是幫助腐夫,而是操控王室。”
如此一來,安南也能理解——為何丹頓控製了四王子這麽久,卻始終沒有找機會襲擊去亨利八世、直接修改國王的記憶?
原因很簡單。
因為丹頓並非是對權力的狂熱追捧,而前往的諾亞王都。他並非是發自內心的想要謀奪王位……他的欲望在於,他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將王室玩弄於股掌之間。唯有在他人的規則之下,取得勝利才會變得有意義。
而且並非是行刺,而是潛伏十數年——如同遊戲一般,操控著四王子,來如丹頓所願的、執行他想要的一切命令。
打算按照遊戲規則,等待腓力王子以合法手段繼承王位。
腐夫不愧是對信徒篩選最為隨意的神明。
就連完全不信仰自己、也對自己所賜予的力量無所謂的信徒,隻要有用的話也能一並接受。
或者……不愧是連老祖母也敢得罪的神明。
這大概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腐夫連升華儀式都沒完成,結果就反而成為了毫無弱點的神明……而祂自身的特點,就是生命力特別頑強,因此雖然最為弱、甚至可能與強力的黃金階超凡者都無法對抗,卻也不怎麽在乎來自其他神明的威脅。
“比較能苟”這麽個優點,就是能讓他這麽沉得住氣。
像是骸骨公的儀式場,如果能深入灰霧之中、再突破骸骨公親自設下的諸多陷阱和結界,就能將它強行拆掉;而鏡中人的儀式場,隻要能夠穿越到過去,也能將其打斷。
腐夫就不一樣了。
他的儀式至今還沒完成……因此連拆都沒法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