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貝拉選擇了拒絕。
——當然,她是不可能違抗弗拉基米爾的。但弗拉基米爾除了教導她對“十指”的忠誠之外,同樣也教會了她對凜冬家族的忠誠。
那是貨真價實的詛咒。
被刻在了冬之手的咒縛之上,用來約束他們不再背叛的詛咒……那個詛咒,不知何時就被弗拉基米爾動過了手腳,在後麵添上了屬於自己的一筆。
當然,並非是所有的冬之手。
而是他親自帶出來的那一批……那一批轉正之後,注定會追隨著他、而不會進入其他“十指”那邊的冬之手的咒縛中,被加上了“不得違抗弗拉基米爾的命令”這一條詛咒。
而正是依靠詛咒來對抗詛咒,才能讓貝拉能夠產生反抗儀式——
因為弗拉基米爾的所作所為,無疑對凜冬家族是有害的。
雖然不如跟在弗拉基米爾身邊的那個跟屁蟲知道的多……但貝拉也知道,弗拉基米爾似乎在進行一個人造霜獸實驗。
她不怎麽聰明。或者說,狼人都不怎麽聰明。
可她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實驗一旦完成、一定會對德米特裏造成些許麻煩。
然而,弗拉基米爾已經給她立下了咒縛。
她無法通過任何手段,向他人泄露關於弗拉基米爾的任何秘密。
甚至連日記都無法寫下——
貝拉顫抖著手,將剛剛寫下的日記燒掉。
如果不這麽做的話,強烈的恐懼感與愧疚感就會將她淹沒、把她逼瘋。這是刻在靈魂上的詛咒。
這個詛咒無法讓她對弗拉基米爾忠誠,卻可以阻止她的背叛。如此就已經足夠了。
“我到底該怎麽辦……”
她近乎絕望的抱住了頭,立起的犬耳無力的耷拉下來。
而就在這時。
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麽做的話……不如聽我講一下?”
“誰?”
貝拉暗金色的瞳孔立刻化為危險豎瞳,狼的皮毛顯露而出、佝僂著腰直立而起,整個人瞬間完成了半獸化。
但她在看到對方的瞬間,就失去了鬥爭心。
——並非是恐懼。
因為剛剛經受過弗拉基米爾的威脅,貝拉非常清楚。
她心中浮現出的那份感情……更近乎於和德米特裏待在一起時的“安心”。
仿佛從心底就能意識到,對方絕對不會傷害自己。
“不用緊張,狼人小姐。我是所有狼人的夥伴……”
灰發灰眼的男人溫和的說道。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貝拉的房間中,坐在她最常用的座位上。雙手交叉,舉動溫柔、認真而莊嚴。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對於狼人來說,這是一種苦澀的味道。
就仿佛……他並非是在與自己談話,而是在執行什麽神聖無比的祭祀儀式一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