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底像被人用鑿子鑿開一樣,腳心痛的她眉頭擰在一起,久久展不開。來不及多想,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試了很多次,總算起火了,貞夢連忙雙手靠近火苗取暖,片刻後連忙將葉莨歸給她的食物拿出來熱一熱,沒有鍋,隻有將食物串在樹枝上烤著吃,由於沒有經驗,一不留神就烤的半生不熟,將烤過了的一半中間咬著牙強忍著苦澀咽了下去,又取了些看起來強一點的留下來一點點喂給戰天。
河水都結冰了,他們沒帶水,又沒有鍋,貞夢想了個法子,將雪水捧在手心,靠近火苗,等它融化。
一會兒被凍一會兒被高溫烤,貞夢的一雙手立刻腫了起來,從前每隔幾天都有經驗豐富的宮人為她修整的指甲也斷了不少,看起來可憐無比。
“戰天,來,喝水了。”貞夢將手舒展一點靠近戰天幹枯的唇邊。
“咳咳!”戰天猛地一咳嗽,將水都嗆了出來。
貞夢被一嚇,手也抖了,得之不易的水一下子全撒在被褥上了。
貞夢急了,一手撫著戰天的胸口為他順氣,一邊用自己的幹衣服擦水。
“我……”戰天的睫毛動了動,他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一點,聲音嘶啞著,嘴唇似有千斤壓過提不起勁。
貞夢連忙握住戰天的手,“沒什麽事,你繼續睡,不要擔心。”
戰天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嘔啞著聲音,似乎想要說什麽,貞夢連忙伏在他嘴邊,可是戰天突然閉上眼睛了,手也垂了下去。
貞夢的心提到嗓子眼,摸了摸胸膛,明白隻是睡著了,長吐一口氣,有驚無險。
忙活了一個早晨,貞夢又累又乏,倒在戰天身邊休憩了一會兒。
少女凍的通紅的臉上還有幾道青青紫紫的傷口,挽成一個小小圓子的頭發散落了幾縷在臉上,天氣有些冷,她打了個冷清,腿不自覺動了一下,一雙手輕輕拍打她的腿,將被子蓋在裸露的肩膀上。
貞夢難道睡一個安心的覺,還沒飽就被吵鬧的聲音打攪醒了。
“是哪個不要命的奴才吵到本公主了?”貞夢醒來一睜眼一道強光刺進眼睛,耳邊車馬聲,哭鬧聲,叫賣聲,聲聲入耳,頭還因為晃動而撞了一下,被吵醒的貞夢坐起來責罵一聲,氣鼓鼓地瞪著。
……
“怪不得呢,是個傻子。”
“可別在人家姑娘麵前說。”
“磨蹭什麽呢?車隊要走了。”
“森林裏撿回來的那個姑娘醒了。”
???
貞夢一臉懵懂,這時車簾被掀開了,一個帶著小虎帽,估摸一二十歲的人露了麵。
“你是誰!”還沒清楚狀況的貞夢怒斥一句。
小虎帽被看著嬌俏實際上凶巴巴的女子吼了一句,連忙將車簾蓋了回去,正當貞夢鬆了一口氣,正要穿上褙子時,車簾又掀開了,一個濃眉大眼滿臉胡茬的男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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