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淩清淡的眼神一直看著阡墨,將她所有的心情盡收眼底,表麵上波瀾不驚,穆然無比,隻是看不見的心裏,一直揣揣難安,手中的瓶子被再三摸索後,丟給了阡墨。
瓶子是熱的!
阡墨拿到手吃驚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經遠去的阮子淩,難道……他一直把藥帶在身上準備給她嗎?
可是……她不敢相信。
一直躲在一旁的葉莨歸將兩人的動作看的透徹,發現其中的女子是阡墨後神色一變,特別是發現她一身黑衣,像是那天晚上看見的女子還有城門口救了她的女人,三者重合在一起,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阡墨怎麽會到這裏?
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阡墨轉身時,對麵男子現了出來,竟然是本應該在房中休息的阮子淩!
他們在密謀什麽?
葉莨歸背過身,黛眉皺在一起,粉唇緊抿,腦袋中的疑團越來越多,累積在一起雜亂無章。
阡墨下毒謀害貞夢,攪地葉府雞犬不寧,當她要懲戒阡墨時,阡墨卻被阮子淩帶走了,難道他們一早就相識?
或者,阡墨為報恩,一直為阮子淩做事?
葉莨歸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些,阮子淩有自己的打算,便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佯裝沒看見。
另一邊的阮淵接到阮子淩回來的消息,立刻發號施令,準備孤注一擲。
萱貴妃時常在父皇麵前吹枕邊風,王家不斷籠絡朝中大臣聯名上奏請求父皇嘉獎阮子淩,實際上就是要立阮子淩為太子的委婉說法。
阮子淩從前看似胸無城府,實則韜光養晦,不動聲色為自己招兵買馬,幾次下來,贏得民間與朝堂一片讚許,父皇一直寵愛他更是不必說,阮淵不禁後悔當初那麽早拉大皇子下馬,否則現在至少有人幫他壓一壓王家的銳氣。
“五皇子,皇上不是下令禁止你出府麽,怎麽又在街上晃悠?一個不小心宿醉未醒被撞上了怎麽辦?”萱貴妃冷淡地從馬車窗口探出來說道。
阮淵一直想著阮子淩的事,入神了以至於沒有看到萱歸妃回府探親的轎子,此刻正擋著了萱貴妃的轎子,難怪萱貴妃陰陽怪氣地說話。
“萱娘娘!淵得知九弟凱旋,心中歡悅,意誌不住歡愉之情到酒樓多喝了兩杯,衝撞萱娘娘真是抱歉!好在萱娘娘肚子裏沒再懷個雙胞胎不至於被嚇的流產!”阮淵笑道,一股濃濃的諷刺讓萱貴妃臉色鐵青,被阮淵戳中從前的事,雖然現在不必怕一個已經失勢的皇子,可若是讓子淩聽到不好的事,母子失和可不成!
“嗬嗬嗬!五皇子可真愛開玩笑,我都半老徐年了,又不是新入宮的妃嬪要母憑子貴,當然不必再有子嗣,哦!九殿下日後可要對子淩改口了,尊卑有別,失了分寸讓人非議!”說完,萱貴妃重重地拉下車簾,帶著勝利的微笑揚長而去。
阮淵冷哼一聲,怨毒地看了一眼得意的萱貴妃,薄唇翹起,勾起一個嘲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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