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酒駕來遲,讓父皇受驚了!”
阮子淩從千軍萬馬中走出來,他一身月白色的薄衫,長長的墨發披散在肩膀,身上還有淡淡的桂花香,像是在房間小酌的悠閑士人一樣。
“子淩,你來的正好!”皇上有驚無險,驚喜萬分,看著子淩的樣子倒像是因為過於擔憂他的安慰而連防禦的裝扮都來不及便趕來了,不禁對眼前的小兒子讚賞起來。
“若非你來了,父皇就要命喪在這個不孝子手上了!”皇上將讚賞的目光從阮子淩身上移到被重重包圍的阮子淩身上,瞬間陰沉。
阮淵頹喪地看著自己的狀況,將劍緊握在手上,眸子暗淡,敗局已定!
“父皇,若兒臣說這一切都是兒臣被逼的,你相信嗎?”阮淵望向皇上,晦澀的眸子隱隱含著一絲期望。
皇上走下台階,宮女為他小心打著傘,他踏著猩紅的石頭小路,走到阮淵麵前,平靜的臉色看不出絲毫情緒,可那雙眸子卻有著無法言喻的失望與憤怒。
“朕相信你有苦衷。”皇上起唇道,在阮淵的稍稍驚喜下又說道:“即便如此,你仍犯下大罪,甚至為了你所謂的苦衷要殺了朕。”皇上疾言厲色,指著阮暴怒道。
“父皇!兒臣真的被逼無奈!一切都是阮子淩設計的!哪有那麽巧,每次都是兒臣犯錯,他恰巧出現收拾殘局?若阮子淩真的有看起來那麽單純善良,在這吃人的後宮,他是怎麽活到現在成為你最信任的皇子?”阮淵見到阮子淩的那一刻,餛飩的腦袋被一把斧頭劈開,他頓時明白了大概,一定是阮子淩的計劃。
“皇兄,你怎麽每次不僅不悔改,還潑髒水給別人?我本來在府中飲酒,可是得知消息後連盔甲都來不及穿就召集軍隊趕到宮裏救駕,我再不來,以後就見不到父皇了!”阮子淩說著說著,眼眶就紅潤了。
“你還裝的越來越起勁了!”阮淵將劍指向阮子淩,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放肆!”皇上嗬斥一聲,
“父皇,兒臣真的冤枉!你可以到兒臣的府中看看,如今是什麽慘狀,屍橫遍地,滿目瘡痍,兒臣的愛妃的遺體還孤零零地被扔在臥房裏!都是阮子淩下的手!”阮淵疾言道,嘴角狠狠抽搐,滿腹的冤屈讓他冷靜不下來。
皇上微微沉思,心中有幾分疑慮,阮淵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
“將五皇子拿下,聽候處置,另外派人到他府中查看。”
“是!”暗門中人聽罷,迅速隱退。
“父皇,您身子不適,快回房歇著,今晚的動蕩明日恐怕就會傳遍元都,到時又有很多時要父皇裁決了!”阮子淩心疼地勸誡道:“兒臣收拾殘局便是。”
皇上經曆過一場宮變,心神疲憊,不得不說確實很累了,眼皮在打架,失望地看了一眼阮淵,說道:“交給你了,子淩。”
“兒臣聽令。”阮子淩目送皇上回寢宮,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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