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子還泡在木桶裏的葉莨歸見狀,顧不得那麽多,立刻伸手將衣服扯到水裏穿上,而那馬更是厲害,踏著蹄子將最近的一個侍衛踩的稀巴爛,狂吠一聲衝往葉莨歸。
“姑娘!”
宮女尖叫一聲暈了過去,眾人冷汗瞬間遍布整張臉,這葉姑娘怕是活不了了!
嘭——
木桶破裂,馬蹄踏上木塊,水花四濺,眾人再睜開眼已是滿地狼藉,唯獨不見葉莨歸的身影。
“外麵如此吵鬧,發生何事?”披著鬥篷奮筆急揮批閱奏折的阮陵沉了臉問道。
“回皇上,聽說是禦馬受了驚,所以闖進了葉姑娘的帳篷裏。”打探清楚的太監連忙回來答道。
啪——
筆被擲到一旁,阮陵思索片刻,穿起衣服走了出去。
此時已是深夜,不少營帳都已熄燈卻又因這番吵鬧而重新點起燈,將本來漆黑的一片照的亮如白晝。
而場地的正中央,一人一馬正搏鬥,那馬四蹄翻騰,長鬢飛揚,厲聲嘶吼,在它麵前是是一抹瘦削的白影,隨著馬的進攻而不斷轉變步子,一頭如瀑長發隨之飛舞,馬幾番進攻,而白色的麗影變幻躲閃,看上去竟像一場獨特的舞曲。
葉莨歸身子受了傷,勉強在馬撞破桶的時候飛了出去,但那馬卻是認準了葉莨歸,無論她躲在哪裏,都能找到然後大呼著熱氣勢必要將她一腳踏死。
因著是皇上的禦馬,也沒人敢上前拿下,葉莨歸隻能自己應對,然而又不能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躲閃起來頗為困難,腹部的傷口裂開,葉莨歸的臉上漸漸蒼白。
暗處,一雙得意的雙眼正盯著這一切,當那馬蹄馬上就會踏上不慎跌倒的葉莨歸身上,將她碾壓成肉泥的時候,女人滿意地回到營帳。
“天啊!”
“葉姑娘她竟敢......”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
剛剛還嘶鳴狂躁的馬轟然倒地,已經跌倒在地的葉莨歸臉上滿是血跡,一向柔光輕轉的眸子裏迸發出狠厲的精光,拿著珠釵的手臂滴出一條血渦。
“她竟然刺了陛下的禦馬!”
繞是征戰沙場多年的阮淵也不禁心驚,剛剛他分明看到身子弱不禁風的葉莨歸在馬蹄即將踏上來的那一瞬,飛快的從頭上拔下一支珠釵,直直刺入安了蹄鐵的馬掌中, 精準、狠厲,不應該是一個常年囿於深宅的弱女子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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