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傷口大概又裂開了,若再受重創,恐怕以後都會留下後遺症。
“唔.......”
腰部的痛還未減輕,腿遍是一陣猛擊,粗長的木棍接踵而至,血液翻湧,反倒激起人們隱藏心底的邪惡,下起手來更重了。
可是,她不能反抗的太厲害,還不是時候,不能讓人察覺到一貫深居宅府的葉家嫡女會武功。
於是,如雨點般的棍棒朝著葉莨歸瘦小的身軀一遍遍砸去,每一次重擊都發起悶沉的撞擊聲,葉莨歸的腿腳直不起來了 ,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默默忍耐。
然而痛到極致已然麻木,她以為再痛不過如此,可下一秒手腕一陣尖銳的刺痛由皮肉入骨髓,痛的她渾身發顫。
“小賤人,你這隻手不是厲害麽 本宮今個便讓你這雙爪子再也見不了人!”
茅思朦的狐皮尖蕊靴狠狠碾上葉莨歸的手腕,尖利的石闊直入皮肉,隻要再用力,整條手臂都會被刺穿。
不行,這雙手以後還有用,不能廢!
葉莨歸被碾壓的手劇烈顫抖 ,五指漸漸捏在一起,若反擊,尚有力氣。
“陛下就要過來了,何事那麽吵鬧?”
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原本一臉可怖表情的茅思朦立刻換上一幅笑顏,一雙腳“不舍”的加重力度狠踩後才挪開,走到宮裝女子麵前行了個禮。
“不過是教訓個奴婢之女,吵到汪妃姐姐真是妹妹的錯!”
茅思朦幾句話隨意打發著,突然從汪澤姚話裏瞧出幾分意思,臉上驟然鐵青。
“你這個賤人!”
茅思朦對著汪澤繞咬牙切齒罵道,卻轉身對著地上的葉莨歸狠抽幾個巴掌。
“小賤人,你不過是個人老珠黃的老母雞,憑什麽爬到本宮頭上?你以為陛下讓你伴駕就是寵愛你麽?要不是看在你的一副嗓子尚能聽聽,你連入宮給本宮洗腳的資格都沒有。”
茅思朦拽住葉莨歸的頭發,嘶吼道,眼睛卻斜到汪澤姚的方向。
“茅廁妃妹妹,我瞧著這不是攝政王家的大小姐麽?縱然再不得寵,可也不是你能隨意責罰的,畢竟皇上昨夜宿在本宮的帳篷裏,睡下的時候才念叨過攝政王。我看杖責就不必了,掌嘴十下解了你的氣如何?”
汪澤姚話裏有話,茅思朦指桑罵槐的模樣讓她越發厭煩,偏巧茅思朦是個側妃,平日肮髒的粗話往往不經大腦就說出來,便故意叫句“茅廁妃”,果然氣的茅思朦一張臉紅如火烤。
兩人一番唇槍齒戰,你來我往,聒噪的很。
葉莨歸極其不耐煩,手腕還滲著血,腰部若是再不醫治便真會殘了,若是以往直接一巴掌拍暈她們,可現在到底是忍耐。
複仇這種事,本就崎嶇,得慢慢來。
“瞪什麽瞪?你個醜八怪,還不聽汪妃姐姐的話,掌爛這個賤人的嘴巴!”汪澤姚瞥見葉莨歸雖然如此狼狽,卻波瀾不驚 麵色如常,挫敗感頓生,吵不過汪澤姚,便一股腦發泄到葉莨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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