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她怎麽那麽會勾引人?”
坐在燕子楚身旁的葉莨歸承受了比先前更尖銳恨毒的眼神。
刻意接近,無動於衷。
他們不過第一次見,自己還是害慘了他的罪魁禍首。
燕太子,你莫非也是重生而來,要借眾女之手報複葉莨歸那杯鶴頂紅之仇麽?
葉莨歸有苦難言,幹脆不動聲色飲酒,好似局中人一般。
“女郎好定力。”那太子突然俯過身,不遠不近,恰到好處地說了一句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話。
嘭——
酒杯掉在地上,葉莨歸的手突然一抽,平靜的臉色驟然被劈,渾身軟了。
這是場預謀。
“這便是太子殿下的悅人之道麽?”葉莨歸強迫自己忽視掉那些化為實質可以撕掉皮肉的嫉恨眼光,淡淡說道。
“我非悅你,何來道?”燕子楚眉頭微綻,似是不懂葉莨歸在說什麽。
葉莨歸不再言語,這燕太子夠奇怪!
先是穿戴了她的衣飾,又刻意和她坐在一起,讓自己幾番忐忑,又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最後又耍了自己。
當真好玩麽?
時刻注視情況的眾人亦是不解,席間的兩人怎麽一個溫潤淺笑如三月春風,另一個卻麵無表情似臘月冰霜。
而阮淵這邊更是沉不住氣了,那燕太子分明是在調戲葉莨歸。
而葉玄那狐狸居然不管不顧,那是寧願把葉莨歸嫁給一個千裏之外的異族紫瞳妖怪也不願意給他?
啪的一聲,滿載美酒的瓊觴被重重擊在桌子上。
阮淵起身的時候,陰沉的臉已經迅速緩和成了和善的笑。
“燕太子和內子聊的甚是開心!”阮淵笑的輕鬆,卻話裏藏針。
“畢竟是我未來的太子妃。自然要多多培養感情。”燕子淩笑意不減,眼裏流露出滿滿的愛意,將外麵的粉色繡衣遞給坐著的葉莨。
葉莨歸隻見那兩個男人言笑晏晏,似乎很投機,也懶得多關注,自顧自思索,燕子楚突然的動作將她拉回現實,順著燕子淩的視線,才發現自己的右肩被飄進來的雨淋濕了。
男女授受不親,不過那衣衫本就是她的,再拿過來也不算什麽,於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接受了。
燕子淩嘴角的弧度更明顯了,而阮淵掛著笑的臉一下子變的鐵青。
“歸兒,這衣衫做工雖精致,不過到底是陌生男子的東西,你若喜歡,淵哥哥送你百十件更好的。”阮淵雖是氣惱葉莨歸接受了別的男人的東西,卻還是曲著自己,壓製怒氣和善地對葉莨歸說。
“不了,這件便好。”葉莨歸拿回自己的衣服正要瞧上一番,又聞阮淵的話,便知是被誤會了,卻也不便解釋,敷衍了幾句,裝作什麽都不清楚的模樣,想終止這鬧劇。
阮淵這廂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接觸到燕子楚意味深長的眼神,胸中幾乎要燃起火苗,隨意敷衍幾句負手回到座位上。
燕子楚倒不介意,神色自然的坐在葉莨歸身旁,仿佛自己並沒有一手導演那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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