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莨歸並不理會紛紛議論,接過錢袋,一把仍到水裏,錢幣撞到盆裏,發出哐當的聲音。
眾人心裏一驚,這是要把錢淹死?
片刻後,葉莨歸將視線從盆裏收回 輕笑一聲,指著廚子道:“剛剛錢已經告訴我了,它是廚子家娘子的。”
眾人愕然,不明白葉莨歸的意思,尖嘴太監眼睛都直了。
“葉女郎,你怎麽判斷咱家是盜賊呢?”
葉莨歸將那裝著錢包的盆子叫人端給眾人看。
“大家發現了沒?這水有什麽異常,猜中有禮相送。”
“我知道,這水原本是清澈的,突然浸了油。”那先前取水的宮女急忙表態。
葉莨歸嘴角一翹,將頭上的一支珠釵觴了宮女。
“每次,這水接觸了錢幣,便浮現油了了,剛剛那廚子說錢幣是他娘子賣了油才有的,香囊也是她娘子親手縫的,所以必然也染過油。”葉莨歸不緊不慢的解釋完,如同一塊石頭,激起了眾人心裏的湖,引起軒然大波。
“原來如此!”
“看吧,我一開始就說了是汪公公又在欺負老實人了!”
“那有葉女郎在,汪公公是不是可以被關進慎刑司了?”
那廚子拿回了錢幣,笑逐顏開,連聲感謝,可尖嘴太監的臉色一下子暗的如驟雨前的烏黑天空。
“葉女郎,咱家敬重你是攝政王爺的大小姐,那你是否也該敬重咱家背後的汪妃娘娘?”尖嘴太監陰陽怪氣地說道。
葉莨歸挑眉,又來人威脅她了,正要一把提了太監扔水裏,另一道聲音響起。
“汪妃娘娘宅心仁厚,明辨是非,又豈會包庇?公公怎麽能因為自己的事連累汪妃?”阮子淩走了過來,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那尖嘴太監遇上皇子,冷汗刷刷的下來,暗道流年不利,臉上又堆起笑臉,訕訕拿套話含糊過去,灰溜溜的跑了。
處理完一件事,葉莨歸便又和阮子淩回去了。
坐在步輦上,阮子淩雙手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葉莨歸,眼睛眨巴。
“嗯?”葉莨歸察覺到阮子淩打量的目光,問了句。
“姐姐 ,你真厲害!”阮子淩讚歎道,轉念又皺了眉頭,擔憂起來。
“那個汪妃雖然並不受寵,但是父皇也不冷落她,她卻經常借著妃子身份欺壓弱小,心眼又小,姐姐 ,我猜你又多了一個敵人。”
碰——
滿載花果的盤子被掀翻在地,發出刺耳婦破碎聲,幽靜的沐顏宮,狼藉一片。
“那個叫葉莨歸的狐狸精真的又進宮了?”汪妃指著地上的尖嘴太監,臉色猙獰,頭上的珠釵因為動作太大而七倒八歪。
“是啊,奴才親眼所見,那個葉女郎聽說奴才是娘娘的人,反而一臉不屑,還故意擠兌奴才,可不就是故意打娘娘的臉?”尖嘴太監回了沐顏宮,一番昏天黑地地哭訴。
“葉!莨!歸!你果然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妖女!本宮絕不會再讓你勾引皇上!”汪妃的腦袋裏,是葉莨歸勾引皇上的畫麵,隻要一想起獵場時,皇上親自抱著葉莨歸,她就恨的牙齒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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