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何事慌張?”
“好久不見,子淩。”葉莨歸見來人,勉強一笑。
“父皇不是給你準了幾個月的假嗎?看你的臉色蒼白,似乎還沒有痊愈。”軟子淩見葉莨歸一身棗紅朝服打扮,便知她要上朝去了。
嘴唇幾次開合,思緒湧上心頭,卻不知從何說起。
葉莨歸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頹然。
阮子淩錯愕地看著這樣的葉莨歸,緩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正巧今日無事,我便陪你一起去吧!”
“嗯!”葉莨歸輕聲應允,也多虧了阮子淩,一路隻管跟著他走,前麵氣度不凡的小男人領頭,也覺幾分心安,很快就到了宮裏,葉莨歸趕在晨鍾再度敲響前上了朝,於是一番探究的眼光又被引起了。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葉莨歸直直地跪在地上喊道。
“葉女郎身子還沒好利索,縱是再心係朝政,也當以身體為重,日後為國效勞。”大殿之上的阮陵端坐與龍攆之上,一雙漆墨劍眉斂在眉心,麵前如小山似的周折擋住了他半個身子,隻餘一道淩厲的目光似火灼。
“今日甚是奇怪,攝政王竟無故不來朝,可是發生了什麽事?”阮陵微微側了身子,繼續問道。
殿下的葉莨歸抬頭迎麵對視阮陵,在腦中過濾一下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謝陛下關心,臣已無大礙,而今日著急來朝,正是為了家父一事。”
“嗯?”朝堂之上的陛下微微皺眉。
“稟陛下,家父突發疾病,藥石無靈,如今重病在床,為免耽誤政務,辜負陛下厚愛,臣願代父從政,徹查京都橋踏一事!”葉莨歸字正腔圓,洋洋如鶯, 聽起來甚是悅耳,然而她是話卻像是一塊大石頭投擲進水麵,引起軒然大波。
明眼人都知道,京都橋坍塌一事,與朝中重臣脫不了關係,大抵就是豆腐渣工程,灌了太多水,而修橋之人似乎是以大皇子為首的一群人,查起來恐怕左右碰壁,因此才交給位高權重的葉玄來處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皇帝講這件事交給葉玄,也是在給他施壓,事關重大,稍有半分差池邊隨時可掉腦袋,葉玄若是做不好,便要受到懲戒,即便是做好了,得罪大多人日後也作業逢敵。
阮陵微微側目,看著原本葉玄應該站立的地方,如果葉玄是故意稱病撒開燙手山芋,又何必要葉莨歸來趟這趟渾水?
還是說,葉莨歸以為葉玄真的病了,所為了避免降罪,主動請纓?
葉莨歸感覺到自己身前那道探究的目光,光潔的有些慘白的額頭滲出些許汗液,阮陵揮了手,她起身時錘了錘腿,告訴阮陵,她之所以表情不自然流了汗是因為腿酸了。
“父皇,葉女郎乃是一片孝心,兼之聰穎過人,善於謀略,不如便讓女郎試試吧!”阮淵站了出來幫忙搭腔,大皇子因為橋的事暫時被阮陵遞了折子,明裏是說他操勞過度,準他幾天假,實則是要他禁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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