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臣女要說的兩個人,一人是父君的二夫人,紅玉夫人,她驕縱跋扈,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多次陷害於我,臣女因事不能時常回家,那天被搜查出了之前,紅玉夫人曾幾次找過我,想來是早就發現我不在府中所以故意試探,然後叫人把贓物埋到我的閨房。而另一人……”葉莨歸頓了頓,低著的眼睛微微上揚,打量著阮淵的神情。
“但說無妨。”
得到阮陵的允許,葉莨歸深呼一口氣,“此人,正是大皇子阮遊!”
葉莨歸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臉色驟大變,互相張望,又將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葉莨歸。
“這怎麽可能?”
“大殿下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場麵頓時亂了,眾人小聲嘀咕,阮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像是即將出現一場暴風雨的天空,烏雲密布,山雨欲來風滿樓。
葉莨歸早就料到又會出現這種場麵。大家一定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而此時最關鍵的就是皇上的反應……
“葉……莨……歸……”阮陵刻意壓低的聲音,叫人從心底升起一抹寒意,一字一頓,都帶了冷冽肅殺的感覺。
葉莨歸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沒有把握阮陵會相信她的話,更沒有把握的是,即使她說出真相,阮陵會不會秉公處理,或者為了救阮油,掩蓋皇室的醜聞……
“堂堂元國大皇子,朕的兒子,你竟然說他的賊!你有什麽證據!”阮陵聲如雷霆 ,對著葉莨歸暴嗬道。
“臣女有證據!”葉莨歸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阮陵。
“什麽證據?”阮陵怒目圓睜,像極了一頭暴虐的獅子。
“證人!”葉莨歸答道。
“誰?”
“我府中的丫鬟阡墨,她是紅玉夫人安插在我身邊的,父君的病也是因為紅玉夫人指使她下毒。”
“帶上來。”
“是。”
大殿頓時靜止了,氣氛凝住,風聲雨聲都顯得突兀。
葉莨歸深知,隻有阡墨來到殿上,才能證明她的清白,可是單憑阡墨的說辭,足夠麽?
葉莨歸跪在地上,身子卻挺拔如鬆,她麵色自若,似是胸有成竹,然而實際上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始終未平靜過。
阮陵默不作聲,把玩著手裏的扳指,看似漠不關心,然而冷峻的麵孔,以及星目中那雙黝黑如深夜的眸子所帶出的精光讓人膽戰心驚。
百年難遇的冰暖玉石被轉出了火熱的感覺,一如此事內心如火焚的阮陵。
他自知大兒子天性蠻橫,做事不可理喻,若真的做出那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更何況自家宮牆的東西,發生監守自盜的事,總要給皇室抹黑。
“哼!”想到此事,阮陵煩躁起來,重重地歎氣一聲,阮遊讓他太失望了,即便沒有這件事,他也要教訓阮遊一遍,叫他知曉作為一個皇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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