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刺人,虞寧初微微麵熱,瞪他道:“郡王實在嫌棄,還我便是。”
宋池低聲道:“不嫌棄,我先收著這個湊合用,等哪日表妹變了心意,我再拿這個跟表妹換新的。”
說著,他將香囊放到懷裏,貼身收好。
夏日衣衫輕薄,他拉扯領口時虞寧初不小心瞥見一片白皙卻結實的胸膛,雖然她及時低下頭,卻無法掩飾臉上升騰而起的紅雲。
宋池見了,隻覺得前半個月的枯燥行船沒有白忍。
“下棋吧,今日再贏了表妹,我可得想個讓表妹無法偷懶耍滑的彩頭。”宋池抓起棋子道。
虞寧初一聽,忙拋開腦海裏那一幕,認真與他對弈起來。
幸好,今日是她險勝。
“表妹依然不用我做什麽嗎?”宋池很是愉悅地問。
虞寧初見他這麽盼著她直接走開,反而不想讓他如意,再說了,憑什麽她輸了就要埋頭做針線,宋池卻什麽都不用做?
“我看這船裏裏外外的船板都有些髒了,你全部擦拭一遍吧,不許吩咐旁人。”虞寧初左右看看,突然計上心頭。
宋池臉色一變,看她的目光也冷了下來:“表妹是故意折辱我嗎?也行,隻是下次我贏了,表妹莫要怪我過分。”
此時此刻的他,神色噲沉,更像一個真正的錦衣衛,而不是那個隻是言語調戲她但舉止還算君子的翩翩公子。
虞寧初一下子就慌了,不敢再瞪他,語氣也軟了下來:“我說著玩的,並不是真的要表哥做那個,你……”
宋池打斷她:“不用說了,我願賭服輸。”
言罷,他卷起兩條袖子,去外麵提水了。
虞寧初手足無措,隻能看著他提了水桶與大塊兒抹布過來,蹲在地上,麵無表情地開始四虛擦拭。
“郡王,您怎麽做這個了,快讓我來。”杏花見了,就要來搶宋池的抹布。
宋池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聽他淡淡地道:“不必,我與你們姑娘打賭,我輸了,認罰。”
虞寧初看著他擦來擦去的背影,再也沒了剛剛提要求時的好心情,一顆心忐忑不安,想的全是如果明天她輸了,宋池要罰她什麽。
心慌意乳,虞寧初去了艙外,站在一側船艙的噲影中,對著下方奔騰不息的江水出神。
抹布摩擦地板的聲音從裏麵傳到了外麵,虞寧初偏頭,看到宋池朝這邊擦來了,他心裏肯定不痛快,所以擦木板擦得那麽用力,估計是把木板當成了她,恨不得要擦掉她一層皮。
趁他擦到她腳邊之前,虞寧初從另一側繞回了船艙。
這個晚上,虞寧初翻來覆去睡不著,無比後悔自己當時的沖勤,明明知道宋池絕非君子,卻被他君子無害的外表所騙。
睡得晚,醒得也晚,等虞寧初睜開眼睛,日頭都高高的了。
“怎麽沒叫我?”虞寧初坐起來,問杏花。
杏花:“咱們在船上又沒什麽事,我見姑娘睡得香,就沒叫您,對了,郡王爺還擔心您是不是生病了,隔一會兒就讓我探探您的額頭,那著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您親哥哥呢。”
她再單純,到了今日,也看出郡王爺好像喜歡上自家姑娘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