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曦把他推到右邊屏風後頭,在衣櫃前停下腳步。
隻見衣櫃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排浴巾和毛巾,櫃子前的小鞋架上還擺了好幾雙拖鞋。
男人靠在輪椅背上,徐徐出聲,吩咐她道,“打開最上麵那排第一個櫃子,把裏麵的衣服拿出來替我換上。”
“好。”紀晨曦走過去,打開櫃子發現裏麵隻有一條男士短褲。
她盯著那條短褲,微微發怔。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在別墅不知道幫這個男人擦過多少回澡,便覺得沒什麽可矯情的。
紀晨曦神色如常地把短褲拿在手裏,轉身看向他,“容先生,是換上這個嗎?”
容墨琛淡淡回道,“嗯。”
紀晨曦問他問題隻是想緩解尷尬,不過問完好像更尷尬了。
她抿了抿嘴角,對輪椅上的男人伸出手,“我扶您起來換衣服。”
容墨琛現在已經能短時間的站立了,之所以還坐輪椅是為了讓傷勢恢複得更徹底,不留下任何後遺症。
此時,他瞥過伸到眼跟前的那隻手,沒有遲疑,把自己的手搭上去,借著她的力,慢慢從輪椅上站身。
紀晨曦習慣了他坐輪椅的高度,陡然有個高大的陰影朝自己壓過來,她有瞬間的晃神。
容墨琛垂眸睨了她一眼,見她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語氣淡然地催促她,“我不能站太久,幫我把衣服脫了。”
紀晨曦眼神閃了閃,再抬頭看向他時,臉上已經恢複了鎮定自若,“我馬上幫您換衣服。”
男人半靠著身後的衣櫃,把大半重量都壓到衣櫃上,好整以瑕地等她伺候。
紀晨曦眼珠一轉,以試探的口吻道,“容先生,您要不要自己試著脫脫看?醫生說,您脊椎恢複得不錯,要不了多久生活就能自理了。”
畢竟男女有別,他又沒傷到手,脫衣服這種事還是自己做比較好。
容墨琛眉梢一挑,一張臉俊美卻淡漠,“我要是什麽事都自己做,還花那個冤枉錢請看護做什麽?擺在家裏圖好看?”
紀晨曦被嗆得無言以對,隻得將手裏的短褲放到旁邊的長凳上,走進男人麵前,“我來脫。”
“嗯。”容墨琛應了一聲,站在原地沒有動,完全是一副老佛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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