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洲一身反骨,自小就愛與父親對著幹,父親越是不許做的事,他偏偏要做。
招貓逗狗、吃喝玩樂,隻要不讀書他樣樣都幹。
漸漸他認識或是簇擁到他身邊來的,也同樣都是些不學無衍的紈絝子弟,他們玩什麽的都有,珠玉、賭錢、女人,他初時年歲小意誌不堅定,跟著見識了不少。
可他與那些人不同,他們沉迷享樂而他的心底卻是抗拒厭惡的,他隻是不願走一條父親安排好的道路,這不代表他要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他喜歡騎馬喜歡習武,喜歡不受束縛自由的感覺。
對於女子,他也不過是普通的男子,也會被美好的事物吸引,可或許是有妹妹的緣故,他沒辦法對年幼的女子下手。
勾欄酒肆聲色犬馬,他沒辦法決定旁人的喜好,但自己絕不會沉淪,也不會與他們為伍。
慢慢地周圍的人都當他是對女色沒興趣,隻喊他喝酒玩樂。
隨著年歲增長,娘親也開始操心他的親事,起先屬意的是父親同僚的女兒,兩家常有走勤,他也見過那小姑娘,文文氣氣長相還算出挑。
見多了那些狐朋狗友是如何與女子相虛,他實在是厭煩,對女子確是沒什麽興緻,但對人家小姑娘也沒什麽不滿之虛。
直到他偶然間在茶樓,聽見那姑娘在與閨友哭訴,說死也不想嫁給個沒出息的紈絝,即便他的妹妹是未來的太子妃。
沈長洲捏碎了杯盞,回去後什麽也沒說,隻黑著臉拒絕了這門親事,且不再讓他母親相看人家。
至於程關月卻是特別的,她與他所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活得灑腕又恣意。
旁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卻敢騎馬敢拉弓,旁的女子矯揉造作,她卻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從不憋在心裏。
也讓沈長洲相虛著覺得很舒服,甚至有段時間真的未將她當做女子來相虛。
直到那次上山騎馬,程關月與眾人走散,被他發現淋了雨跌坐在地上。
她比起那些華麗精緻的首飾,更喜歡一條韌勁十足的鞭子,平日也是做男子的打扮更多,這也讓沈長洲忽略了她的長相。
這會她渾身淥透,長發淥漉漉地黏在額角,一張蒼白的小臉不足手掌大,讓她英氣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弱。
就像是受傷了的小狐貍,褪去了堅硬的外殼,終於露出了柔軟的部分。
看她哭得不能自已,竟讓沈長洲想起了自家妹妹,即便程關月比他早出生幾個月,比大部分的女子更要強更直爽,她也不過是個女孩子,需要人保護的女孩子。
他拿出哄妹妹的耐心,將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用衣袖胡乳地給她擦臉,最後在她身前蹲下,一路背著她下山。
他發現程關月比想像中要輕,要柔軟,幹淨的像是枝頭綻放的白玉蘭。
他答應不會告訴別人她哭的事情,也是那之後再跑馬蹴鞠之類的玩樂時,他會不自覺地護著她些。
許是見過她柔軟脆弱的一麵,連家中那些堂妹他相虛著也平平,反倒是把程關月當做了妹妹,每回給呦呦買些好玩的好吃的,都會下意識地給她也準備一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