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無奈,也放下針線跟過去。當覆蓋水銀鏡的紅布揭掉後,兩個人的身影都清晰的映在上麵,頭發絲兒也照的格外清楚明了。
“嗬!”和娘被嚇了一跳,捂著嘴倒退好幾步,鏡子裏麵的人也跟著做出一番動作。
花與被她這番逗笑,捂著嘴彎著眉眼,“怕甚,能吃了你不成?”
“這西域的銅鏡照的可真清楚啊!”被女人愛美的天性驅使,她也沒忍住在鏡子裏轉來轉去的打量。
花與雖是喜歡但也沒她那樣誇張,隻是招呼搬運的小廝,“一會兒去賬房領賞。”
小廝自然是高興,忙不迭的行禮謝恩。
和娘還上手摸了好幾把,“也真的是滑溜溜啊。還涼涼的。”
花與見過了熱鬧,也對它沒什麽興趣,又癱回她的美人塌挑著瓜子磕,“這東西可是金貴。整天找人好好擦著。”
“這是當然。”見到東西搬的差不多了,和娘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自己湊到花與身邊警覺道:“怎麽感覺大爺這有點過了?”
整天好東西不斷的往這邊送,人在的時候還不忘每天陪著聊天侃地。
花與磕了粒兒瓜子仁,挑著眉瞅她,“怎麽,你還擔心我跟他?”
和娘聽她這話,心裏微安,總之姑娘心裏沒什麽念頭就行。
“別擔心些沒用的。我跟他啊,肯定會有奸情的。”花與撐著腦袋,嫣然一笑。
和娘被她口無遮攔的樣子嚇了一跳,“姑娘!”
“你也別怕。他既然是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賄賂我,自然有他的打算。和娘啊,做人莫太執念。”花與撇過眼去看水銀鏡,“你看這鏡中人,有花堪折直須折。”
她尚年輕,容顏未老。當然要數風流。
和娘不敢苟同,囁嚅著還想勸勸她。
“行了。你去催催我的糕點,怎的一個時辰了還沒好。”
無法。花與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定下的事情就是定下了。倔得很。可是,早知如此,當初何苦又要嫁給那個將死的老太爺。
花與依著塌子,慢慢悠悠的打著扇子,嘴裏麵含含糊糊的唱著曲子。
情深不壽。向來如此。
你到底是想負我幾次啊?
“大爺。”莽撞漢子撩開軍帳簾子,著急忙慌的進來。
尚巽掃他一眼,手中筆不停,“怎了?”
“信鴿傳書說,老夫人撞到了頭,昏過去了。”
尚巽手下沒控製好,筆尖戳在紙上印上好大一塊墨跡,慌忙起身詢問道:“怎麽回事?”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還給他傳書說很喜歡那西域的水銀鏡,還想要一塊尋常銅鏡大小的梳妝用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