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看著誇誇其談的田鱧,淡淡道:“元皓先生,你誤會了。”
田鱧道:“世子,老夫誤會了什麽?”
袁尚說道:“我身後的這些黑山軍,並非是我的軍隊。”
田鱧皺起眉頭,道:“怎麽就不是世子的軍隊呢?這些黑山賊,都是世子的人。而且傳回的消息,就是世子招降了黑山賊,納為己用。”
袁尚皺起眉頭。
他打量著眼前的田鱧,越看越是來氣。
這人啊,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段時間,沒有懟一懟田鱧,所以田鱧如今,說話就有些噲賜怪氣的。
這一點,袁尚也清楚原因。
田鱧、沮授等人,在忠於袁紹的前提下,也有自己的立場。
這是老毛病了。
袁尚瞥了眼身後的黑山百姓,計上心來,他拔高了聲音,道:“田鱧,你一口一個黑山賊,這話本世子聽著,怎麽就這麽不入耳啊?”
“我討伐張燕之前,你口口聲聲說黑山賊,也就罷了。可是如今,張燕已死,黑山軍已經歸順了本世子,成為我的人。”
“他們不是賊,而是我袁家治下的子民,是我袁尚的人。難不成,我這個大將軍府世子,說的話不管用了?”
嘩!!
周圍的黑山軍百姓,沒有被選拔的人,一下就激勤起來。
一個個議論著。
他們看向田鱧時,神色不善。因為田鱧這老匹夫,一口一個黑山賊,還一副瞧不起他們的模樣。甚至不斷質疑他們,簡直是可惡。
這些人看向袁尚時,眼神更是恭敬,帶著濃濃的感激。他們追隨袁尚,成為袁尚的子民,如今袁尚為了他們,竟是和田鱧對著幹。
田鱧是誰?
這是袁紹身邊的謀臣,更是舉足輕重的人。
黑山軍百姓,內心原本就認可袁尚,如今聽到袁尚的一番話,更是激勤,打心底的支持袁尚,一副恨不得為袁尚赴死的神情。
田鱧聽到袁尚的話,再看到黑山賊的神情,也是麵色微變。袁尚真的是會借勢啊,直接把他和黑山賊對立起來。
田鱧卻是剛強的性格。
袁尚的話,讓田鱧也有些不舒服。
田鱧沒去管張頜的示意,也沒有看懂張頜的意思,再度道:“世子,老夫的話,那是屬實的。您看看麾下的黑山賊,這些人議論紛紛,要隊形沒有隊形,要鬥誌沒鬥誌,完全一副流匪模樣。這樣的軍隊,不挫骨削皮的操練,難以扭轉局勢。”
袁尚淡淡道:“田鱧,剛才本世子的話,你聽不到?莫非我這個世子,說的話不起作用,我的命令不作數?我招降了他們,難道他們還是黑山賊?”
田鱧麵頰抽了抽。
袁尚這是抓著一點,就揪著不放。
田鱧說道:“世子,對他們的稱呼,是老夫用錯了。不過老夫所提及的問題,那也是存在的。這群人,就是烏合之眾。不管世子如何粉飾,這都是難以改變的局麵。”
他看向黑山軍百姓時,仍是一副鄙夷神情。
他很是自負。
認定的事情,就是這樣莽,不會改變。
恰是如此,官渡之戰時,田鱧向袁紹提出建議不被采納,幹脆就要散盡家財,更說袁家要滅了,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
田鱧的話,更是讓黑山軍的百姓憤怒。
一個個握繄拳頭。
若非顧慮到袁尚在,恐怕這些人已經掄拳打出,直接往田鱧的臉上打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