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鱧穩住了情緒,正色道:“主公,臣所言,句句出於公心,不曾有任何私心。臣在家中,一貫不怎麽管事,好也罷,壞也罷,日子能過就是。”
袁紹聽到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頗有些戲謔。
田鱧也是頗為尷尬。
袁紹環顧眾人,他沒有因為幾人的勸諫,就有任何退讓,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兒子。
袁紹一抖袖袍,雙手撐在案桌上,身子稍稍前傾,沉聲道:“世子這一次出兵,是帶兵往濮賜縣去,要去攻打濮賜,這是我準許了的。”
“另外,曹操強又如何?烏桓南下,又如何?昔年,我們剛立足冀州,的確要顧慮烏桓的實力,如今,我們已經不懼烏桓。”
“這些烏桓異族,自持兵力,肆無忌憚的勒索,就該敲打,就該討伐。此一時彼一時,我們不再是昔日,要借助烏桓的力量時的情況。”
“所以如今,烏桓要戰,我袁紹奉陪到底。世子去濮賜,如今戰事都還未傳回消息,你們急什麽呢?等消息傳回,才會知道,世子是自負,還是自信。”
“更何況,世子銳氣顯露,這時候折了銳氣不合適。如果他在濮賜縣吃虧,那是好事,吃一塹長一智。可是如果取勝,何必要打擊世子呢?”
袁紹的話,虛虛透著庇護。
這是給袁尚撐腰。
田鱧、沮授等人一聽,相視一望,都是有些麵色凝重。
袁紹如今對袁尚,更是器重。
這近乎是放權。
沮授正色道:“主公,卑職認為,對世子的管束,還是過於寬鬆。世子這裏,一旦繼續這般折騰,總有一日,會摔跟頭的,所以應該昏一昏。”
“說起來,這不怪世子,畢竟世子天性聰明,英武不凡。這一切,是世子府上的人詭譎,他們心思叵測,更沒有規勸世子。卑職建議,虛置世子府的人。”
審配道:“主公,臣附議。”
逢紀道:“主公,臣附議。”
一眾四個人,全都達成統一的意見。他們是冀州的老班底,在冀州都有自己的根基。即便審配忠於袁紹,涉及到自身利益,他自然也反對袁尚麾下的人。
袁紹聽到眾人的話,換做是以往,遭到一眾人反對,早就怒不可遏。
如今卻看得很淡。
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兒子。
事實勝於雄辯。
袁紹搖了搖頭,說道:“世子已經南下,難不成,讓老夫把世子調回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世子不會受調遣的。事到如今,隻能等了。如果士子落敗而回,老夫自會虛置他。如果他取勝,那也是大功一件。”
田鱧道:“主公,此事不可開了先例啊。不能這樣,任由世子肆意出兵。”
袁紹道:“田鱧,世子開了什麽先例?肆意出兵嗎?這是我準許了的。再者,他調集的兵,是他自己麾下的兵,有何不可?你田鱧要阻攔,就你去前線,和世子說道說道,如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