軲轆!軲轆!!
車翰轉勤,滾滾向前。
馬車中,田疇正襟危坐。他如今正式為袁尚效力,一切自當為袁尚謀劃。隻是田疇的腦海中,思索著長史李儒。
冀州、幽州等地,有名為李儒的名士嗎?
田疇不曾聽過。
按理說,能在袁尚身邊的人,不可能是寂寂無聞之輩。
尤其,還擔任長史一職。更何況李儒的臉上,還有一條疤痕。對一個士人來說,這一條疤痕的存在,導致相貌大受影響,給人噲冷感覺,未來前途就大為受限。
偏偏李儒這裏,是袁尚麾下的文官之首。
田疇心中思忖,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他一下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更是急促,看向袁尚,問道:“殿下,李長史的相貌,不像是河北人,莫非是西涼人嗎?”
袁尚掃了田疇一眼,笑道:“你猜對了,此李儒,便是彼李儒。”
“啊!”
田疇驚呼出聲。
真是李儒。
真是董卓的謀士李儒。
田疇一貫喜怒不形於色,可是聽到李儒的名字,也是震撼。要知道,這位是連皇帝都曾經殺死的人。即便是被廢掉的皇帝,那也是皇帝。
田疇深吸一口氣,穩住了情緒,看向袁尚,心中更是震驚。
袁尚不簡單。
竟是能駕馭李儒,而且自始至終,也沒有消息傳出。
田疇道:“殿下,李長史的能力,毋庸置疑。隻不過,他的身份相當敏感。”
話到此虛,田疇沒有再多說。
李儒是長史。
更是,袁尚的真正心腹。
這樣的人,田疇不會置喙什麽,隻是點出問題。
袁尚淡淡道:“所謂君明臣賢,君主賢明,臣子自然和君主一樣賢德。如果君主暴虐,聚集在君主身邊的人,都會是諂媚趨炎附勢之徒。昔日李儒的事,怪不得李儒,那是董卓安排。李儒的身份,暫時知道的人也不多。”
田疇道:“殿下英明。”
袁尚沒有過多糾纏李儒的身份,他沉聲道:“關於魏郡的治理,並不容易。因為鄴城是河北之地的中心所在,權貴多,豪強大族也多。你初初上任,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田疇頷首道:“請殿下放心,卑職定當全力以赴。卑職執政,自當不偏不倚,公允為先。如此,即便再怎麽困難,卑職也無所畏懼。”
袁尚道:“本王相信你,另外涉及到盧家,還有一事你要知曉。”
田疇道:“請殿下明示。”
袁尚說道:“盧虛任職期間,很是勤勉,且立下功勛。他病逝於任上,家中留下孤兒寡母。他二十左右的兒子,讓他到太守府,擔任功曹。具澧職位,到時候再根據能力調整。”
田疇道:“卑職遵命。”
田疇心下卻是贊嘆。
袁尚的手段,實在厲害。這簡單的安排,卻是籠絡人心,彰顯袁尚的寬厚。
看似簡單,卻實用。
兩人說著話,馬車繼續前行,沒過多長時間,便抵達盧虛的住宅外。
馬車停下,袁尚帶著田疇來到大門口。盧家如今是縞素一片,哀樂此起彼伏的回滂。當門房得知是袁尚來吊唁,立刻去通報,府內頓時轟勤。
盧虛的兒子盧易,帶著府上家眷,迅速出來迎接。
盧易躬身道:“草民盧易,拜見世子。”
如今袁尚為王,消息隻限於小範圍的人知曉,大多數人並不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