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見劉誌清盯著書發呆，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眼珠子微微一轉，突然哦了一聲，驚訝地看著他，“劉誌清，你和範蕾是高中同學，她有沒有告訴你孩子父親是誰？”
突如其來的高音把劉誌清嚇了一跳，臉色微微泛白，眼睛稍微有些閃躲，“她一個姑娘家怎麽會和我說這些！”
清風一般的聲音有著心虛，隻是大大咧咧的周正沒聽出來，他若有所思道，“你說的對！”
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黑煤炭一般的臉緊皺一團，“範蕾到底得罪誰了！居然把她折磨成這樣，先奸後殺也就算了，還把人家的臉毀了，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劉誌清有些心虛，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用書拍了下周正的頭，索然無味地咬著字說道，“不是說，做好自己的工作才是硬道理嗎！怎麽又討論起來了！”
周正翹起二郎腿，扯了下衣領，痞味十足，“看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沒了，有點感慨！”
劉誌清，“......”
這是感慨的樣子嗎！
隨即，周正手肘抵著桌子，換上賊兮兮的表情看著劉誌清，“她生前什麽都沒和你透露嗎！怎麽說，也是高中同學啊！”
劉誌清眉心一跳，泛白的手指頓了一下，轉瞬即逝快得沒人發現，臉上掛著無奈，“那是人家的隱私，怎麽會亂透露！說起來，你平時和她關係也不錯，她有說過什麽嗎？”
周正心思沒劉誌清那麽縝密，不知道對方在試探他，爽朗開口，“同是知青，偶爾聊幾句而已，不過，前幾天，我看到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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