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傾眉頭輕皺,不能說,什麽情況是不能說……
微眯著鳳眸,再次摩挲著劍身上沾染著的幹涸血跡,他竟未擦拭劍身,留下這樣的證據。
“真不能說?”
羅山低下頭躲避她的視線,堅決的搖頭。
“你去而複返,深夜獨自來找我,想必就是不想讓邢龍知曉此事,亦不想背後之人知道你已認出了我……這是為我好,我會記得這個恩情”
“恩情算不上”
寧曉傾淡淡的擺手,“若說恩情,也該是我欠你的恩情……若不是你當時拉我一把,為我爭取了一段時間,我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羅山苦笑,“我這算什麽恩情,我是去殺你的”
“正是因為你是奉命,而不是自願殺我……我才沒有現在、立刻,殺了你”
寧曉傾道,“你不能說真正害我的人是誰,那我隻問你,是否是學院中人?”
羅山掙紮了良久,才搖了搖頭。
寧曉傾走至窗邊,回望了他一眼,眼中有著疑惑不解,“羅山,我原以為會在選拔賽上與你交手,可你達到入內院的資格便止步於此……
我還記得,你初入學院時,眼中對修習有著狂熱與雄心,而現在你站在我麵前,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頓了頓,她輕歎了口氣,“你為何會如此?”
聞言,羅山身子僵硬的猶如冰雕,連呼吸都輕的聽不見。
直到響起一聲極輕微的窗欞關閉的聲音,他才緩緩的抬頭,看著窗欞的方向,苦笑中帶著無盡的心酸與無奈。
低喃著,“我為何會這樣……我為何,會如此……”
一聲比一聲低,說著說著笑出了聲,笑著笑著流出了淚。
他雙手掩目,竟低低的抽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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