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這回就有些理虧在先,畢竟張鬆暗地裏有他們的支持,劉備入蜀也和東州派少不了關係。
現在劉備擺明了謀取益州,東州士人自然是夾著尾巴做人,免得惹禍上身,卻沒想到災從天上來,直接被黃權甩了這麽大一口鍋到他們身上……
“諸位,眼下事已至此,可有辦法應對否?”
李嚴氣憤之餘,覺得還是應當解決眼下之事要緊,但他自己已是計窮,這種時候還是集思廣益聽聽大家的意見比較好……
可李嚴話頭落下半天,在座的東州士人一個出聲的都沒有。
上至許靖龐羲,下到董和來敏等,全都沒了表情,好像方才言辭恨切之人並非他們一般……
相比益州士人排外團內,東州派就顯得有些雜亂不堪。
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都一直被人家壓著一頭,而且還翻不了身。
畢竟東州隻不過是個統稱,大家來自大漢各州郡,能被劃到一起也隻因都是外來士人,跟益州本土的官僚形成鮮明對比。
就拿董和來說,一家子都搬到了益州,雖然也歸於東州派,但實際上就是個劃水的,老老實實做自己職權所在,基本不參與到政治鬥爭當中。
這樣的人在東州派裏麵很多,多到眼下事關他們之後的權力劃分問題,也依舊不願有人明著表態……
眼見大家都不願意開口,李嚴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想必安於現狀的東州士人,李嚴其實跟法正的想法差不多,不然也不會力主跟張鬆站在一邊了。
可他也不敢保證劉備真的能否成事,沒有法正那般決心,故而現在仍舊奉劉璋為主,卻沒想到算計來算計去自己一方被黃權給算計了。
如果還像以往那般猶猶豫豫騎牆不倒,恐怕這次之後,不論誰家坐在了益州之主的位子上,他們東州一脈都落不到什麽好處。
是以,李嚴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這樣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下去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有一個明確的表態……
“諸位心中怎麽想的李某人很清楚,但眼下可不是投機倒把的時候,就算爾等不願參與其中卻身份使然躲不掉了……”
話已至此,李嚴沒有猶豫,長吐一口氣,微眯眼睛掃視著屋內眾人眾相,隨即開口道:“因而,某覺得劉季玉已不堪益州牧之名,吾等當另投新主效命!”
李嚴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大驚失色者雲雲,麵無表情者幾人,若有所思者寥寥……
此等大逆不道的話,從李嚴嘴裏說出來,著實是有些駭人聽聞。
但其實也可以理解,吳懿都要被送去當犧牲品了,那他還有什麽好孤寂的。
心裏頭無甚想法者不需理會,這批人眼界不高隻在當下,做一個騎牆派綽綽有餘,但卻別想有什麽更高的成就了。
因而李嚴此時提出這等想法,無非便是明確的告訴這些東州派的人,現在事關重大,繼續漠視下去隻會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
既然做不了執棋之人,那也要做一個有用的棋子才行。
一個是昏昏碌碌無甚作為的劉季玉,一個是名傳天下的仁德皇叔,到時成為誰手中的棋子,這其實並不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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