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召喚劉禪到此,劉備是為了接下來的議事打算,他想讓兒子在一旁聽一聽,增長閱曆見識的同時,說不定也能有一些靈光閃現,提出一些奇思妙想的建議來呢……
能夠留下來不走的,自然是劉備的心腹之人。
如諸葛龐統,如法正張鬆,亦如趙黃張魏等武臣,亦有李嚴,吳懿這般新晉之人。
當然,李嚴吳懿靠的是明辨主君,又是益州內的老人,雖然是東州一脈,卻也要比外來人強出許多,所以留下他們倆亦是無有不妥……
益州現在雖然於劉備掌控之下,但卻是百廢待興正需撥亂反正之時。
自從雙劉決裂之後,劉備南下進逼成都,以至於劉璋的威信在益州境內是一跌再跌。
除了被劉備攻下的地區以外,其他郡縣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動亂。
當然,南部諸郡中永昌,牂牁等地是本身蠻夷就很多,亂不亂跟劉備打不打益州其實並無太大的關係,唯有越嶲郡夷王高勝算的上是趁勢而動。
眼下雖然劉璋開城投降,劉備占據成都,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劉備還算不上是真正的益州之主。
永昌,牂牁,益州,越嶲四郡,皆有叛亂匪患,若是不除則民不安生,民不安生則郡縣不附,此乃常理。
更何況,漢中一地益州門戶,北出雍涼之所在,一直被張魯掌控在手中,始終無非歸治於益州之下,這亦是一處未來的隱患……
不要以為白水關,葭萌關兩處優勢,便以為張魯是一個毫無能力無甚作為之人。
劉季玉本人毫無進取之心是其一,益州內部派係紛爭無法集中全力是其二,張魯個人另有獨到之處,掌握民心懂得治理麾下百姓是其三。
由此三點,漢中才會一直成為益州的心頭之患,才會成為劉璋時時頭疼的對象,才會有半壁巴郡被張魯所占以致益州守軍有失土之責……
但就算是如此,漢中此時仍不是最佳的攻取時機,畢竟益州新下尚未維穩,南部諸郡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若是冒然北上進軍恐有後患。
再加上此番半年之久的征伐,劉備麾下最精銳的荊州軍此時早已人困馬乏,若是未經休整再起戰事,恐士卒軍心渙散士氣不穩,到那臨陣對敵時十成戰力發揮出七成便已是僥幸了……
所以現在這段時間,正是最佳的修生養息重整益州,等待時機一到漢中之地自然是唾手可得!
隻不過劉禪如此想法,但旁人卻未必也和他一般無二,畢竟功名利祿少有人不想取之。
劉備與張魯之間早晚會有一戰,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卻隻是不知究竟何時而起。
若戰端一開,武將文謀定然個個摩拳擦掌等待著建功立業,因為這才是大丈夫應有之心。
今日劉備殿中之議,召集眾位心腹之人商量,便是為荊州,為益州的下一步做打算。
不慮遠不為謀,隻看眼下那是萬萬成不了大事的。
走一步看一步是為庸者,走一步看三步是為常者,走一步看十步為智者,若有看百步者,恐為妖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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