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穎香幹咳了一聲,“確定麽?”
陳茵便不滿起來,“四姐我騙你們幹嘛,這時候至於說大話麽?”
見沒人支持自己,陳茵有些急。
季筱月見狀,便附和道,“我幹兒子是個神童,我相信他有這個本事,傅小姐不必這麽早下定論。”
被季筱月這麽一通搶白,傅穎香卻還能做到麵不改色,隻淡淡一笑便回頭看了王經理一眼,示意他搖骰子。
骰子在骰盅中發出輕快的碰撞聲,葉歡顏坐的裏鬧鬧最近,便發現兒子閉上了眼,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麽東西,卻也聽不清楚。
“哐”一聲之後,王經理將骰盅扣在桌麵上,緩緩往前挪了一下,
飯桌上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多少?”
“二四六。”鬧鬧睜開眼,聲音稚嫩,眼神卻篤定的不像是同齡人的樣子。
王經理不以為意的掀開骰盅,
望著骰盅下三個骰子的點數,眾人麵麵相覷,除了顧司年之外,其餘人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再來,”
王經理似乎沒見過這等奇聞,不等眾人反應,便急著重新搖骰子。
“多少?”
“一三六。”
掀開,分毫不差。
“再來,”
“……”
“多少?”
“二四五。”
掀開之後照舊是分毫不差。
如此反複來了十幾次,沒有一次猜不中的。
王經理滿頭大汗,仿佛是跑了一場馬拉鬆一樣,怔怔的望著鬧鬧,“幸好昨晚冤枉了陳小姐,要是放任他們繼續玩下去,整個賭場都給他們贏了去了。”
鬧鬧拿著木質的勺子,正費勁的挖著麵前的土豆泥,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奶聲奶氣道,
“不就是聽力好點麽?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大驚小怪。”
稚嫩的聲音配上一副小大人的神情,可偏偏手上又在笨拙的挖土豆泥,這副場景讓眾人開懷大笑。
飯後,眾人離開賭場,
顧司年陪著季筱月回酒店,陳茵也帶著鬧鬧離開,走之前,葉歡顏跟傅穎香擁抱了一下,狡黠的眨了眨眼,
“真不跟我一起走?”
“這次回來還有點事呢,忙完了一定去找你。”
“要不是明天還有一場戲在劇院那邊的話,今晚我就在這兒陪你了。”
“有的是時間,這次跟你哥破冰,以後你們四季山莊應該也對我解封了吧?”
傅穎香說的是九年前她被顧朵氣走後,整個四季山莊就對她保持一級警備狀態禁止進入的事情。
“當然,隨時歡迎你,你可是我的四姐啊。”
傅穎香把她送出賭場,侍應生拉開車門後,她扶著車門望著車內的葉歡顏,眼神忽然黯淡下來,
“你說要是當年在山莊的不是顧朵而是你的話,我跟司年是不是還有可能?”
“……四姐”葉歡顏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傅穎香忽的笑了笑,
“算了,有的人,注定是情深緣淺,”
說完這話之後,她便關上車門,隔著車窗跟葉歡顏揮了揮手目送她離開。
緣分這東西,你說不清楚,十多年前顧司年曾答應她從南美那邊回來就跟她結婚,可是一年後他帶回來一個叫蘇珂的女人。
九年前,她拉著行李箱,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決然厚著臉皮住到了他家裏,跟他同吃同住了半年,陪他走過人生中最低穀的時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