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安靜。
老太太,錢多福和嚴謹方都在默默地看著蔣秋棠。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他們都有點佩服蔣秋棠了。
睜眼說瞎話也就是這樣的境界了吧?
外人可能不知道內情,但他們哪個不知道啊?你蔣秋棠是如何不曾善待米樂樂,後來跟老太太又是如何鬧得不可開交,這些你都忘了?你居然還能沒事人似的登門,這是什麽樣神仙級別的可怕心態!
這女人是真有病吧?
老太太默默地,但堅定地,把自己的胳膊從蔣秋棠的懷裏奪了回來。
“人不在,東西你也拿走,如果有事找樂樂,你回頭打給她,先跟她約了時間再登門吧。還有,兒子我都不要了,你這個兒媳婦就更跟我扯不上關係了。下次別叫我媽了,我害怕。”
說實話,這麽多年了,老太太還是第一次聽到蔣秋棠如此諂媚地叫她媽。
用戶體驗非常不好。
她反胃。
老太太撫著胸口扭頭要走。
“媽!你說什麽呢?”蔣秋棠的臉色也就尷尬了那麽一小下,見老太太要走,那能行?她立刻伸手要拽。
錢多福給嚴謹方使個眼色,兩人齊齊上前。
一個擋住了蔣秋棠的手,“這位太太,如果你是找樂樂的,請你先約了時間再來;如果你是找老太太的,老太太現在跟你說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嚴謹方沒說話,護送著老太太上樓去了。
等樓梯走到了一半,嚴謹方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他是男人啊!為什麽他要護著老太太撤退啊?難道不應該是錢多福護著老太太撤退,而他去戰鬥第一線勇鬥來犯之敵嗎?
“奶奶,您先上去的,我換福子過來陪您。”
噔噔噔,嚴謹方幾大步跑完了樓梯,站回了錢多福的身邊。
錢多福意外地看他,“怎麽了?有事?”
嚴謹方一指樓梯,“你去陪奶奶,我對付她。”
錢多福:“……有什麽區別嗎?”
嚴謹方哪裏好意思說他的男人尊嚴剛才被錢多福給傷到了。
“奶奶心情不好,你是女人,更適合開解她。”嚴謹方強行讓邏輯合理。
但很快就被樓梯上等著的老太太親自打臉,“我沒心情不好,我就是聽多了惡心話,有點反胃。”
嚴謹方:丟人。
錢多福:困惑。
蔣秋棠:惡心?
“媽!你怎麽能……”
錢多福跳起來就往樓梯跑,“奶奶,快走快走,我也反胃想吐了。”
老太太:“噗。”
嚴謹方:不能笑不能笑,要不然錢多福還不更不把他放在眼裏?
蔣秋棠再一次無功而返,而且還帶了一肚子氣回去。
礙眼的人終於給轟走了,嚴謹方正想鬆口氣,結果又來了一個熟人。
迪奧。
迪奧今天穿著軍裝常服來的。修長的腿,筆直的小身板,再加上一身颯爽英姿的氣質,她單單隻是站在門口,就贏得了無數路人欣賞過去的目光。
嚴謹方也欣賞。
隻是欣賞的不是迪奧的顏,畢竟還不如他漂亮呢,而僅僅是欣賞那一身軍裝。
穿著的時候也沒覺得多好看,現在不能穿了,反倒心裏想的不行了。
切,還是個賤骨頭。嚴謹方在心裏嘲笑一把自己。
“來找我的?有事?”嚴謹方主動打招呼道。
他今天穿著白T黑褲,白T是那種純白,黑褲是那種純黑的,簡單到了極點。而且身上什麽配飾都沒有。
迪奧忍不住回想起了過去記憶裏的嚴謹方。
作為駐軍文化部男女顏值雙冠軍的文藝兵,嚴謹方什麽時候這麽不修邊幅過?
對,沒修眉毛沒上妝不戴領帶不佩胸針腰帶扣上竟然沒有鑲鑽的嚴謹方那就是不修邊幅,頹廢至極。
“嚴謹方,你竟然墮落成了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迪奧沒坐,站在嚴謹方的麵前直接說道。
嚴謹方被說得一點懵比。
他忍不住低頭看自己,他怎麽了?他墮落成什麽了?
還有,他就是墮落了,跟她有半毛錢關係嗎?輪得到她失望嗎?
但顯然迪奧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知道你家出了一些意外,但事情不是還沒有調查清楚嗎?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一蹶不振了?你可是嚴謹方!當年那個眼高於頂,誌比海深,連文化部的兩個部長都沒放在眼裏的嚴謹方!你就這麽輕易被生活打倒了嗎?”
迪奧太失望了,太恨鐵不成鋼了。
“不行,作為你的朋友,我做不到看著這樣的你一步一步變成普通人。你得跟我走!馬上跟我走!你的天地才不是跟一群熊孩子打交道,你完全有能力做更大的事情。”
迪奧再上前一步,伸手就抓嚴謹方的手,“你的行李呢?啊算了,不要了,回頭我再買給你新的!你現在先跟我走再說。”
錢多福聽到動靜下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喂,你誰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民男了是不是?放手!你給我放手!要不然我可報警了!”
錢多福衝到迪奧麵前跟她撕扯了起來。
被動手的兩女人一個不小心被擠到一邊的嚴謹方:……
這都什麽事啊!
“住手!都給我住手!”
嚴謹方上前先把錢多福拉到了自己身後,“迪奧,如果你來隻是想說那些話,現在你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迪奧不敢相信,眼睛裏含上了眼淚花,“嚴謹方,你趕我走?你竟然護著一個別的女人,趕我走?”
她表情受傷,聲音難過。就連嚴謹方都要誤以為自己曾經和這位迪奧小姐有些什麽了。
錢多福猛推一把嚴謹方,“前任?還是單方麵分手的現任?嚴謹方,你竟然瞞著我,你這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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