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就有點拔高了,聽起來就是標準的標榜自己。
雖然不是明確地誇獎自己。但你是部長,你把自己社團內部的成員都拔得這麽高了,間接的不也是把自己抬高了嗎?
大會長再看向米樂樂的目光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原來不是不會趨炎附勢,是見到了真正的權力才會啊。
嗬,怪不得看不上小小學生會!
米樂樂現在才沒空去關注別人想什麽,她正抓緊機會給區長介紹呢。
精神都得拔高了,那麽下麵就必須得有堅實的事實基礎打底才行,不然就真成了大會長之流了。
她抓住大家還震撼於她的作品,沒反應過來的這個機會,劈哩啪啦就開始講了。
本來區長還因為米樂樂突然說出了這樣類似於唱高調的空話而對米樂樂的好感一落千丈,但隨著米樂樂不帶停頓的,一點沒給別人機會打斷她的講述,區長對米樂樂的好感又爬升回來了。
有人為了拍下西四區最美的日出,曾連續七天在野外安營紮寨;有人為了拍下跳廣場舞最美的阿姨,幾乎采訪遍了西四區所有的廣場舞隊;有人為了找到某跨海大橋最美的角度,來回坐渡輪甚至坐到了吐……
你覺得米樂樂在說謊,在杜撰?可她能說得出那渡輪一天幾個班次,一個班次多少時長,拍攝這個素材的同學姓甚名誰,如今在哪年哪班。
你說她是早有準備,早就把這些數據記了下來,就等著在區長麵前找機會炫耀?那你就說對了,她不僅準備了這些,她還準備了關於西四區這麽多年來的重大改革的所有數據。那些基建的開始時間,建造時間,耗資多少,又創利潤多少。等等。
到最後你都得替米樂樂反問一句:如果是讓你準備,你能準備得這麽充分嗎?就衝這份用心,就衝這個腦子,就問你服不服!
區長不至於妒恨米樂樂的能力,但他從米樂樂的介紹中相中了兩人,一個是拍攝了跨海大橋素材的同學,一個是拍攝了茶園飄香的同學。
區府每年都會有實習生進來,原來區長並不在意這點小事。畢竟下麵的人幹這點事還是幹得了的,招進來的至少也是大學畢業生,哪怕是跟誰誰沾親帶故的,也不影響工作。
但聽了米樂樂的介紹後,他就有一種控製不住的憧憬:對作品都能全力以赴的人,這不更證明了其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嗎?這樣的人來到區府,那還能差得了?
在米樂樂終於介紹完之後,區長竟然當場拍板就讓那兩個同學來區府實習了。
別說大會長和主任震驚了,米樂樂也傻了。
即使她心裏的目的本就是希望借著這個機會動一動那兩個名額的主意,但她也沒有想到區長老先生居然是個性情中人,當場就能拍板。
話說你是一區之長,西四區可不是你家開的小作坊,你這麽隨便就決定了實習的名額真的沒有問題嗎?
目標超額超前的完成了,米樂樂反而有點接受不良了。
稍後的會議流程就跟她關係不大了,米樂樂直接一聲不吭的苟到了會議結束,然後聽到了區長親自宣布這次的任務作品就用她的了。
散會後,米樂樂跟傻坐著的大會長和主任隨便打聲招呼,說她會自行回校後,就趕緊跑了。
大會長和主任的臉色太難看了,她怕她跑慢了,會被這兩人不顧臉麵的當場撕上來。
米樂樂跑出來就直奔江止戈的懸浮車了,“快走快走。”
江止戈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好奇地開玩笑,“這麽著急?有人追啊還是有人打?”
米樂樂壞笑,“那兩人算計了一通,最後卻被我截了胡,我是真怕兩人繃不住臉當場撕上來啊。“
話是這麽說,但那一臉得意的神色怎麽看都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江止戈空出一隻手過去捏了捏米樂樂的臉,“截了胡就這麽高興?”
“那當然。”米樂樂揚了揚下巴,轉口又說道,“你對西四區的區長老先生了解多少?我怎麽感覺不那麽靠譜兒呢?雖說我的作品是出類拔萃吧,但他什麽世麵沒見過啊?至於當場就把那兩個實習名額給了我的同學嗎?這麽意氣用事的作風可不像他。你看看西四區的基建,全都是穩紮穩打下來的。”
米樂樂作為一個胸無大誌的升鬥小民,什麽時候關心過民生舉措,基建改革?但經曆這麽一出事後,也能對西四區和東23區的不同說出一二三來了。
江止戈喜歡看到米樂樂每過一段時間就能展現出來的新氣象。
“你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在你眼裏,那兩個實習的名額很重要。可是在區長先生的眼裏,給出兩個實習名額就像你錢爸錢媽隨手給你發兩個五位數的紅包一樣,就是個順手的事兒,還遠談不上意氣用事。還有……”
江止戈把車子停在一家飯店門前,“你還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在你急著想截胡的時候,區長先生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在你麵前強刷了一遍存在感。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區長先生挺好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