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自從答應太子殿下的婚事兒之後,對殿下好的真是沒的說,他身為奴才,都是親眼見的,以前還真不敢想太子妃有朝一日會對殿下這般的好,對比以前見到殿下橫眉冷眼的太子妃,如今真是天地之別了。
雲遲一歎之後,又喃喃說,“真想去北地找她。”
小忠子嚇了一跳,立即勸說,“殿下,您可要穩住,如今您不能離京啊。”
雲遲難得瞪了小忠子一眼,對他說,“你出去。”
小忠子看著雲遲,“殿下,您真不能離京。”
雲遲泄氣,“越來越不討喜了,出去。”
小忠子嘴角動了動,終究再不敢言聲,默默地收了空藥碗,又默默退了出去。
雲遲也知道他不能離京,但就是忍不住想離京去北地找她,尤其是今日,不知怎地,他想得很,奏折什麽的都不想看,隻想她,想的無心做事情。
他又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將燈芯撥弄的再無燈花爆出,他才扔了竹簽,抬眼見窗外夜色已深,才緩緩站起身,向床上走去。
他剛走了兩步,雲影在外稟告,“殿下,太子妃來信。”
雲遲腳步猛地一頓,立即說,“拿進來。”
雲影拿著信進了內室,遞給了雲遲,他知道每次太子妃來信,太子殿下都會看完後立即回信,所以,並沒有立即退下去。
雲遲接過信函,打開,讀著花顏的信,熟悉的字跡,讓他壓製著的想念更深了,深的幾乎快要跳出胸腔,他一字一句地讀的很慢,自從與花顏互通書信後,他麵對她的信,都會習慣性地讀的很慢,生怕一旦太快,很快就會將信讀完了。
這一封信寫的是她與蘇子斬安排人一夜之間鏟除了北地十大世家的精銳暗衛。字裏行間,似乎能看到她心情很好,他可以想象,寫這封信時,她嘴角一定掛著笑。
再長再厚的信總會讀完,看到落款是五日前,他握著信箋的手許久沒放下,思念成河,在他心裏呼嘯奔騰,心尖上寫著那個叫“花顏”的名字,他默默地在心裏已經叫了萬遍,沒叫一邊她的名字,就更深地想一寸。
她的名字,早已經刻進了他的骨血裏甚至靈魂裏,他想著,這一輩子,都泯滅不去。或者說生生世世,大約都是磨滅不去的。
這樣一想,他不由自主不免地又想起了懷玉,花顏對於懷玉,四百年前,是否也如他如今對她的心情,深愛刻印到了骨子裏,所以,哪怕過了四百年,哪怕她又活了一世,哪怕滄海桑田,鬥轉星移,她都忘不了。
他心中酸酸澀澀地疼,但又覺得這不能怪花顏,若他早生四百年,就好了。也不必如今跟一個已經作古了四百年的人吃這種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