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心知有異，沉聲道：“秦五哥，你識得這幾個狂徒麽？”
秦老五先是點零頭，可是瞬間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又慌慌張張地搖了搖頭，顫聲道：“我、我識得他……不不，我怎麽會識得他？他殺了那麽多人，從、從衙門殺到城中央，又、又一路殺到城北……我、我跑還來不及，怎麽、怎麽會識得他……”
厲秋風越聽越是糊塗，皺著眉頭道：“秦五哥，你到底要什麽？你若是知道他的底細，不妨給咱們聽聽。”
蕭東見秦老五嚇成如此模樣，心下不忿，哼了一聲，口中道：“船老大，你也是褲襠裏麵有棒槌的男子漢，嚇成如此鳥樣，比娘們還不如，不怕大夥笑話你麽？”
秦老五臉色慘白，看了蕭東一眼，口中道：“蕭大人，你、你不害怕，那是因為、因為你不知道他是誰。他、他、他媽的不是人……是惡鬼，是畜牲……”
蕭東心下老大不耐煩，臉色一沉，森然道：“就算他是惡鬼，也總有名字罷？看你嚇成這副慫樣，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秦老五顫聲道：“他、他在寧波城裏殺人……殺官兵、公差……”
秦老五話音未落，厲秋風立時想起一個人來。隻是一想到這個饒名字，心下登時驚駭之極，猛然轉頭望向了烏篷船上的灰袍人。隻見他左手提著烏鞘長刀，神情倨傲，竟似將船上諸人視若無物。
厲秋風尚未話，隻聽戚九沉聲道：“好啊！原來你就是宗設！戚某早就想見識見識你有何本事，能從寧波一直殺到山東。隻是沒有料到你竟然逃到了遼東，做了柳生宗岩的走狗！”
灰袍人雙眉一挑，看了戚九一眼，口中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頭，還敢對我如此話，難道不怕我一刀斬了你麽？”
戚九哈哈一笑，不隻沒有半分畏懼之意，雙眼更是露出了興奮的目光。隻聽冷笑著道：“宗設，你大鬧寧波城，殺死殺傷官兵無數，震動了整個南直隸。其時我在登州衛，奉上官之命時刻戒備，等著你闖入山東。可是後來你突然銷聲匿跡，就此蹤影不見。戚某不能與你交手，引為生平憾事。隻是可憐見，終於讓戚九遇到了你。戚某想瞧一瞧，你是否像傳中那般厲害。”
戚九到這裏，右手長刀緩緩橫在胸前，接著道：“老家夥，你遠來是客，盡管劃下道來吧。不管你使出什麽陰謀詭計，戚某絕對接得住。”
灰袍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戚九，口中道：“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竟然做了官兵。當日我殺出寧波市舶司衙門，一路之上斬殺了幾百名官兵，其中還有十幾位統兵將領。看你的模樣不過十七八歲，何苦將性命送在這裏？我今日要殺的是這個錦衣衛，與你無幹。”
灰袍人到這裏，略停了停，接著道：“不過若是柳生大人連你的人頭也要，那我隻好將你一並殺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