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走後,魯智深在六和塔坐化,無疾而終。半年之後,林衝病亡,隻剩下武鬆一人。這位武二郎是一位光明磊落的好漢,埋葬了兩位兄弟之後,他在六和寺中並不念經禮佛,而是每日苦練武功。十年之後,他不隻練成了獨步江湖的武林絕學獨臂刀,更將醉拳練至化境。武鬆的醉拳厲害之處在於不須喝酒,也能將拳腳的威力盡數發揮出來,甚至到了以意化拳的境界。”
厲秋風到這裏,略停了停,這才接著道:“以意化拳,到底厲害到什麽地步,誰也沒有見過。不過我師父過,此事若是真的,則武鬆的武功已練至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絕頂境界。也隻有武鬆這等性純樸,堅毅勇決之輩,方能以血肉之軀,將拳腳練至可斬龍屠虎的地步。李滿倉前輩練成的達摩劍法雖然厲害,隻是尚要借助酒勁才能將威力盡數發揮出來,似乎尚有不足。可惜他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否則武功必定能夠更進一步。”
兩人坐而論道,談論劍術武功,彼此都有所得。到得後來得興起,竟然動手比劃起來。慕容丹硯雖然武功遠不及厲秋風精純,不過慕容秋水和慕容丹青這兩位大高手對她言傳身教,使得她於武學一道的見識卓越不凡,談起劍道來更是頭頭是道,厲秋風聽了之後也是連連點頭稱讚。
到了中午時分,丁觀又來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去吃午飯。雖然丁觀吩咐仆人端來美酒,慕容丹硯卻不肯再飲酒。丁觀不敢強勸,隻得作罷。三人吃過午飯之後閑來無事,便即走到甲板之上閑逛。丁觀指著東方對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道:“厲大爺,穆姑娘,從這裏向東再走七八十裏,便可以到達一處隱秘的碼頭。隻是厲大爺吩咐過在下,須得等到黑之後,再將大船駛入碼頭,免得被那個扶桑雜種知曉碼頭的所在。在下已經吩咐過船老大,要他在海麵上兜幾個圈子,再將大船駛向碼頭。”
慕容丹硯聽丁觀完之後,憤憤道:“早知道會惹出這些麻煩,當日就不應當救出這個奸賊!”
她到這裏略停了停,轉頭對丁觀道:“咱們將他關在艙底,不給他幹糧和清水,沒有將這個奸賊渴死餓死罷?”
丁觀搖了搖頭,陪著笑臉道:“在下讓人在艙底盯著這個雜種,方才還有人向在下稟報,是雜種一早便清醒過來,雖然並未掙紮和大喊大叫,不過眼珠子一直滴溜溜亂轉,不曉得在打什麽主意。雜種年紀雖然不大,不過極是狡猾,絕對不能輕視此人。”
慕容丹硯聽丁觀完之後,點了點頭,恨恨道:“扶桑人都不是好人!一個個陰險狡猾,卑鄙下流,全都該死!”
丁觀沒有想到慕容丹硯會突然發怒,心中不解,暗想扶桑人陰險狡猾不假,卑鄙下流是真,不過穆丫頭當日費盡力氣將雜種救了出來,明明對他甚好,可又突然翻臉,著實古怪。他媽的,普下的臭娘們都是喜怒無常,不可理喻,怪不得孔聖人惟有女人和人難養,此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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