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夜皎月回了禮,問道。
方天成回頭看著秋淨涼,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分心,可近些日子他越來越不知道休息了。我怕這樣下去,考試之前他身體會吃不消。”
夜皎月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有些擔憂的秋靜玥,小聲問道:“師父,我隨時喊他停下,他會不會走火入魔?”
方天成有些失笑,搖頭道:“不會,隻是些刀法套路,沒什麽內力運作。”
夜皎月點了點頭,對秋淨涼喊道:“淨涼,長兄來看你了。”
秋淨涼的手頓了頓,神情上似是有些自責自己的分心,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對夜皎月眾人施禮道:“長兄長嫂。”
夜皎月走上前,調笑道:“淨涼,你擦擦汗,把刀先放下。”
秋淨涼從旁邊扯下巾布,胡亂的擦了擦汗,卻並未將手中長刀放下。
夜皎月看了看他手裏的刀,問道:“怎麽?刀沾手上了?你把刀放下,我同你聊聊,你拎著大刀我總覺得凶神惡煞的。”
秋淨涼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刀小心翼翼的放在旁邊,才站著問道:“長兄何事?”
夜皎月看著他著急忙慌的樣子,笑道:“坐下說。”
秋淨涼恭敬的坐下,等著長兄說話。
夜皎月看了看他有些紅腫的手腕,蹙了蹙眉,嚴肅道:“你不想考武試了?”
秋淨涼委屈的睜大雙眸,說道:“長兄,我想考啊!”他可是恨不得不吃不睡一刻都不敢懈怠啊!
夜皎月麵色仍很不悅,“那你為何如此糟蹋自己?”
秋淨涼愣住了,順著長兄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下意識的想往袖子下頭藏。
“別藏了!”夜皎月蹙起眉頭,“麥冬。”
麥冬領會上前將藥放到了二人麵前的石桌上,便悄聲退下。
夜皎月拿起藥瓶,抓過秋淨涼的手腕便要給他上藥。可一擼起他的袖子,各色各樣的淤青傷口便赫然顯現在眼前。夜皎月頓時覺得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將藥瓶用力往石桌上一放,怒道:“自己上!”
秋淨涼被她嚇了一跳,竟是從未見過長兄如此發怒的模樣。看她氣的咬牙切齒的樣子,一時間竟覺得十分愧疚,好似受傷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長兄一般。“長兄,我錯了……”
夜皎月又瞥了一眼他的手腕,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錯哪了?!”
錯哪了……秋淨涼愁苦的撓了撓頭。
夜皎月見他隻是承認錯誤,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歎了口氣說道:“隻剩半個月就考舉了,你勤學苦練,是好事,卻也是大大的壞事!你看你現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你就真能保證就你這麽下去,考試之前甚至考試之時不會出狀況?若是出了狀況,你現下如此不眠不休,又有何意義?”
秋淨涼被她說了一聲,抿著唇低下了頭。
此刻的夜皎月已經將自己當成了秋靜玥,亦將秋淨涼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一般心疼著。她觀察著他的神情,繼續道:“你這樣若是真的烙下什麽傷病,以後還如何施展抱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