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淨遠一隻垂著頭沒有抬起來,隻低聲道:“長兄,我突然不想考了,我不想入朝為官了。”
“莫說氣話。”夜皎月蹙眉道。
秋淨遠輕輕笑了笑,“我有些灰心了,我長這麽大,一直想的就是錯的。我現在腦子裏很亂,我不知道自己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麽,我又做過什麽維護秋家的事。沒有,我沒做過一件好事,我自私、貪婪、陰險、毒辣,我……”說到這,他竟開始哽咽起來。
夜皎月看著他此次應該是真心悔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可你是我弟弟。”
秋淨遠聽到這話,心輕輕顫抖起來,竟抑製不住的有些想哭。這是怎樣的心情,他不懂。所謂的兄友弟恭,在他看來,向來都是麵上功夫。不對,秋淨遠,不要被那位長兄虛假的話語感動,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夜皎月看了看秋靜玥,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便對著他會心一笑,轉過頭接著說道:“爹,那薛娘子實在無辜,淨遠做錯了事,就要負責。不過若是要我們淨遠去入贅,那是不行的。若是薛家執意讓淨遠入贅,那我們便說這門親事不結了。這樣做雖然不道德,但不得不做。那薛娘子…此刻已經不得不嫁,薛功成想占我們的便宜,那我們就讓他吃一個悶虧!”
秋楓聽著有道理,剛點了點頭,還未開口說話,便聽門口有些騷動。
夜皎月看向門口,問道:“怎麽了?”
麥冬神色凝重的開門走了進來,說道:“稟郎主主母、大郎君,二郎君那邊出事了。”
秋楓無語的閉了閉眼,“又怎麽了?”這一個一個的,怎麽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啊?!
麥冬有些為難的看向夜皎月,夜皎月歎了口氣,說道:“說吧,怎麽了。”
麥冬抿了抿唇,低聲道:“二郎君……病了。”
“病了?病了找郎中啊!”秋楓蹙眉不解,難道是郎中都治不好的怪病?
麥冬又為難的看向夜皎月,似是不好開口。夜皎月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川柏川穀,問道:“你們兩個聽見了嗎?你們兩個進來說。”
川柏和川穀對視了一眼,便走進來道:“回大郎君的話,二郎君……”川穀砸吧砸吧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說道:“二郎君是縱欲過度…”
啪——!秋楓暴怒的一拍桌子,茶杯都震的倒在了一邊,嚇得川柏川穀直接一個哆嗦跪倒地上不敢再說。
秋楓青筋暴跳的咆哮道:“讓他去死!”
“爹,您別生氣!”夜皎月腦門的青筋都跟著跳起來了,不能怪秋楓動怒,這都叫什麽事兒啊一個一個的,有完沒完啊?!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秋楓,夜皎月才看了一眼已經在揉眉心的秋靜玥,轉頭問川穀:“很嚴重嗎?”
川穀搖了搖頭,“好像很嚴重,他們知道這事兒關係到秋府的顏麵,沒敢直接去請大夫,先來請示郎主。”
“看什麽大夫,直接讓他死去!咳咳咳…”秋楓氣的說話都氣力不夠,猛地咳了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